革命故事会 一九七四年三月 努力编讲革命故事投入批林批孔斗争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 批林批孔故事（四则）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命故事创作组编(4) 阳货送蒸猪（孔老二的故事）… …卢进兵(17) 公社书记 钟兴兵 (21) 上大学之前…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创作组 (29) 发光的年代 郁俊英沈金祥 (35) 擒熊记 陈圣来(45) 女代表 …金山县枫围公社创作组(52) 智取炮楼…周进祥周文华马小毛改编 (60) 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 …上海市金山县文化馆 (68) 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几点体会 …金山县山阳公社(73) 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大讲革命故事 枫围公社红星大队革命政事员座谈会摘要…(77) ==========第1页========== 鱼归大海有奔头深入生活有写头创 !作 …大 浩 (58) 就地取材迅速反映（三则)记 …启明常青新根 (80) 我们是怎样改编《智取炮楼》的？ …周进祥周文华、马小毛(66)评注：故事员的故事 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是大队创作组创作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草命故事创作组评注 (82) 致读者 (94) 草命故事会 张孝专在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市印刷四厂印刷 开本787×10921/32印张3字数64,000 (1) 1974年3月第1版1974年3月第1次印明 上海人A:两社出版 印数1-100,000 (上海湘兴路5号) 统一书号：10171·287 定价：0.18元 ==========第2页========== 努力编讲革命故事投入批林批孔斗争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下，一场群众性的深入批林批孔的政治斗争，正以雷霆万钩之势在各个方面展开，出现了一派热气腾腾的战斗景象。我区的革命故事作者和故事员，满怀革命激情，迅速编讲了一批批林批孔的革命故事，受到了群众的欢迎。这种故事，把孔老二的反动言行形象地同林彪的反动谬论和反革命罪行对照，短小精悍，夹叙夹议，起到了及时为批林批孔斗争服务的战斗作用。 这种形式的革命故事，先是由我区唐家湾街道搞起来的。唐家湾街道党委为了配合批林批孔斗争宣传，组织七名故事员收集材料，日夜战斗，赶编了七个批林批孔的故事，在培训讲解批林批孔文件宣讲员的学习班上试讲。宣讲员听了这些故事，认为通俗形象，很适宜向群众进行宣传。我们了解到这个情况，当晚就召开了区业余革命故事创作人员和部分基层革命故事员会议，把唐家湾街道编讲批林批孔故事的情况作了介绍、推广，并组织工厂、商店、学校、街道的革命故事作者，一同来编写、修改配合批林批孔斗争的故事。大家一接到这个战斗任务，人人斗志昂扬，干劲十足，学习文件，阅读材料，边学、边批、边写，共同讨论，反复修改，一直干到深夜，按照 1 ==========第3页========== 人民日报《把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社论中提到关于批林批孔八个方面的内容，初步编写了《砸烂“克己复礼”黑旗》等 八个批林批孔故事。 为了检验效果，我们连续作战，第二天就组织故事员深入到我区豫园九曲桥胖的湖心亭茶楼，向来自四面八方的一百多名群众进行宣讲。当我们说明来意后，大家热情鼓掌欢迎，顷刻间，茶楼变成了批林批孔的战场。等故事一讲完，大家热烈地议论开了。市电车公司、上海第十印染厂的职工说：“听了故事，等于听了一个辅导报告，加深了对批林批孔的认识。”上海第一煤球一的一位退休老工人，更是激动地说：“你们讲批林批孔故事，是个新生事物，讲得很有战斗性，我们热情支持。批林批孔是一场重大的政治斗争，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多来茶楼讲批林批孔故事。”上海搪瓷七厂一个职工当场写了一·封表扬信说：“你们在茶楼宣讲批林批孔故事，用无产阶级思想占领茶楼，好得很！”大家从热烈议论批林批孔而联系到意大利反动导演安东尼奥尼拍摄的题为《中国》的反华影片，这部影片在介绍上海城隍庙茶楼的画面时，插入一句不怀好意的旁白，胡说什么“这里的气氛稀奇古怪”，“既想念过去，又忠于现在”。大家十分气愤，进行驳斥，开展批判。批林批孔的战场，顿时又增加了批判帝国主义分子安东尼奥尼反华的内容。华丰钢铁厂一位职工说：“我们在这里批林批孔，讲革命故事，就是对安东尼奥尼的最有力的批驳。”安徽来沪的一位人民公社社员说：“安东尼奥尼的谬论，完全是无中生有，别有用心，茶楼是工农兵群众休息的一个场所，大家谈论的多半是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今天的批林批孔故事会，就是一个最好证明。”不少同志都说：“充当苏修反华宣传的应声 2 ==========第4页========== 虫在攻击我们，就更说明我们做对了。”就这样，批林批孔又批苏修，在这个茶楼里搞得热气腾腾。 二月一日晚上，我们为了配合我区各单位在二月初向广大群众宣讲批林批孔文件的部署，举行了有五百多名故事员参加的批林批孔故事传授大会，并分发了有关故事材料。到会的工厂、商店、街道和学校等各单位的革命故事员都纷纷表示：要以饱满的政治热情，高昂的战斗姿态，迅速背诵出这些故事，立即投入批林批孔斗争。唐家湾、豫园、小北门、斜桥、露香园路等街道，在党委统一领导下也组织了传授，并在街道召开的批判大会上以及里弄生产组进行宣讲。一个宣讲批林批孔革命故事活动，正在我区开展起来。 对于如何运用革命故事这一锐利的武器，配合批林批孔这场伟大的政治斗争，我们开始也有畏难情绪。但是，一到基层单位去和群众一起商量，就使我们看到了群众中蕴栽着极大的批林批孔的政治激情，他们破除迷信，迅速编讲，这对我们是一次生动的群众路线的教育。我们的工作与革命形势发展的要求还相差很远。我们决心依靠群众，继续编写工农兵批林批孔的革命故事，努力配合当前的伟大政治斗争。 (一九七四年一月) ==========第5页========== 批林批孔故事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命故事创作组编 砸烂“克己复礼”黑旗 在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彪的卧室甲有一条条幅，上面写着：“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林彪是个不读书，不看报，不看文件，什么学问也没有的大党阀、大军阀，怎么写起文绉绉的条幅来了呢？这条幅上又是说的啥意思呢？就是说在许许多多的事情当中，最重大的是“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就是“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于“，使自已的一切言论、行动符合复辟资本主义的需要。在-一九六九年十月到一九七○年一月这短短的三个月里，林彪与他的死党把上面提到的条幅反反复复写了四次。第 四次他为了强调“克己复礼”，不惜多费笔墨，竟一连写了两个“唯此”。这决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别有用心的强调。一 九六九年，党的“九大胜利召开，文化大革命取得伟大胜利，全国军民在毛主席的“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的号召指引下，正乘胜前进。对于我们的胜利，林彪是决不甘心的。重复两个“唯此”，可见他要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心情是多么急不可耐啊！狼子野心，凶恶之极。 那么，“克己复礼”这句话是什么地方来的呢？这还要从两千多年前说起： 在当时鲁国国境内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群孩子在玩，有 4 ==========第6页========== 的爬树，有的玩水。独有-·个孩子却学着奴隶主的样子、搬几小小的盘子，磕硫头，拜拜天，祭祭祖宗算是游戏。有儿次，同村的小孩子叫他去玩玩，他摇摇头搬出了书上的教条说：“不行啊，爷娘的话是一定要记牢的，不听爷娘的话，就是不孝。”以后，大家看见他那副摇头晃脑的古怪相，都眨眨眼，呶呶嘴，“哗”地一阵笑，走散了。这个小孩是啥人呢？他就是孔丘。 孔丘，别名仲尼，仲，就是排行第的意思，所以大家就叫他孔老二。孔老二所处的时代是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社会大变革时期，当时新兴的封建力量开始壮大，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开始崩溃。地主阶级在：今天是反动的阶级，但在当时同奴隶主阶级比较来说，在初期要比奴隶主阶级进步。孔老二的一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把复擗西周奴隶制度当作终生“奋斗”的目标，他说：“在十五岁时，我的志向是学通周公的礼乐制度；三十岁时，我立下了恢复周礼的决心；四十岁时，我的政治主张毫不动摇了，”孔老二还狂叫：“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就是说，要克制自己，使自己的言行符合于周朝奴隶制的宗法等级制度，这才是仁，一旦这样做了，天下的人就归顺你的统治了。孔老二就是念念不忘要复辟周朝的奴隶制度。 有一天，孔老二正推备讲“周礼”，突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学生。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说：“晋国出了一件大事啦！”孔老二心里不觉一震，急忙问道：“出了什么大事？”这个学生就讲了起来：“现在大街上都在议论纷纷，说晋国国都的宫门口，出现了-…只大铁鼎，叫‘刑鼎’，鼎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刑法，今后犯什么罪，该判什么刑，大家都知道了！”孔老二越 5 ==========第7页========== 听越气，越听越害怕，他两手发抖，声嘶力竭地叫喊：“什么刑鼎，简直是太胡作非为了：”学生们看到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非常奇怪，就问：“俦刑鼎到底有什么不好？”孔老二跺着脚，伸长了头颈狂叫道：“你们知道个啥！把刑法刻在鼎上公布出来，就把贵族和奴隶混在一起，这样怎么显示贵族的尊严！贵贱之间一点没有区别，还象什么国家呢？”孔老二就是这样死心塌地维护旧制度，反对社会变革。 孔老二的叫嚣又有什么用处呢？新兴地主阶级的力量依旧日益发展。但是，孔老二念念不忘复辟的迷梦。在他五十 一岁那年，有一天，他突然神气起来，原来，他用了两面派的手法爬上了鲁国管司法、刑狱的官位，当上了鲁国的司寇。孔老 二一上台，就穷凶极恶地要把新兴的地主阶级力量打下去，来实现他的“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反动主张，这就是说要复兴灭亡了的奴隶制国家，接续断绝了世袭地位的贵族世家，起用没落的旧贵族人士，一句话，就是要搞复辟，让奴隶主重新上台，叫劳动人民重新做他们的奴隶。他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少正卯。他为什么要杀少正卯呢？原来有一年，孔老 二的学堂里招不到新生，他一打听，原来是少正卯办了一所学堂，讲的道理人家都爱听，很多人都往少正卯那边跑了。有一次，一个孔老二的学生偷偷地听了少正卯的演说，回来急忙告诉孔老二：“老师，少正卯讲，有人死抱住西周奴隶制度不放，想复古，开倒车，一定要碰得头破血流。”孔老二一听，瞪眼珠，吹胡子，用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凶相毕露地说：“住口！”从此，孔老一听到少正卯三字，气得要死，恨得要命。心想：我有朝一日做了大官，非把他处死不可。这一下，孔老二机会来了。上任的第七天，就把革新派人士少正卯逮捕，捏造 6 ==========第8页========== “了三条“罪名”，胡说少正卯聚众结社，鼓吹邪道，淆乱是非，把少正卯杀了。 孔老二杀了少正卵后，还不解恨.他看到新兴力量的代表季孙、叔孙、孟孙三家各霸一方，以邴都、费都、成都三个都城作为根据地继续对抗旧贵族。于是他就对鲁国国君说：“照老规矩，大臣不能私有军队，大夫不得有五里大小的城池。”他认为为了维护国君的权威，非把季孙、叔孙、孟孙的三个都城堕毁不可，他就叫学生子路带了兵去攻打。郈都，费都先后被攻破了，成都比较坚固，攻了几个月，攻不下来，也只好作罢。 但是，新兴的地主阶级决不能容忍没落奴隶主阶级的专政，孔老二的好景不长，他上台三个月后，就被赶下了台。于是，他带了七零八落的门徒，去周游列国兜售他那套复辟经，结果仍旧到处碰壁。有一天，在鲁国都城的郊外，只见孔老 二坐在由两匹骨瘦如柴的老马拖着的一辆破旧木轮车上，“壳一统统”，“壳一统统”，慢吞吞，摇晃晃地走着。孔老 二望着车外，看到田里过去周公给奴隶主贵族划分的疆界都不存在了，井田制破坏了，成群结队的人在开荒。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这时只见替他赶车的学生说：“老师，跟了你颠颠簸簸奔跑了十四年，为什么所有的国家都不采用你的主张，又不给你做官呢？”孔老二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世道变了！”就这样两千多年前的孔老二以“克己复礼”为复辟纲领，为恢复西周奴隶制奔走呼号了一生，最后，还是带了花岗岩脑袋去见了周公。 现代中国的孔老二一一林彪和他的祖师爷一样，是一个做着复辟梦的复辟狂。在“九大”前少，林彪和他的死党陈伯达 。7 ==========第9页========== 密谋炮制了鼓吹“唯生产力论的黑报告，当他们…拿出这个反动报件，马上就被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否定，可是他仍不甘心失败，又背着党中央、毛主席，四处网罗亲信，招降纳叛，伺机反扑。不久，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召开，林彪这下认为时机到了，可以把“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变为行动了。于是他急忙召来了他的死党，在密室阴谋策划。林彪念念不忘要犒复辟就必须有权力，所以他就搬出了他的祖师爷孔老二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的反动说教，作为他篡党夺权的根据。他对他的死党说：“国家没有一个头·名不正言不顺。”他的死党心神会，在他的指挥下，就在！会议上：煽阴风，点鬼火，上窜下跳，非要设国家主席不可，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但是地球是不会停止转动的、他们的阴谋-一出笼，立即被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粉碎了。林城一伙在庐山会议失败后，感到末日将要来临，出于他们反动阶级的本性，林彪就指使他的死党炮制了反革命的《“571工程”纪要》，妄图谋害我们的伟大领袖，策划反革命的武装政变，建立他的林家法西斯封建世袭王朝。伟大领袖毛主席洞察一切，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当他们的阴谋败露后，就仓皇出逃，投奔苏修，结果摔死在蒙古温都尔汗的沙漠里，成了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孔老二要复礼，林彪要复辟，他们唱的一个调子，开的一辆车子，都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开历史的倒车。到头来，孔老 二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了周公，林彪打着“克己复礼”的黑旗去朝拜了孔老二，这是一切搞复辟的必然结局。 8 ==========第10页========== 两面派的嘴脸 林彪这个政治骗子、不读书，不看报，不看文件，是个什么学问也没有的大党阀、大军阀。他和孔孟的反动思想体系一致.都要复辟旧制度，开历史倒车。他照搬孔老二“巧伪人”的反动伎俩，耍尽反革命两面派手法，把孔孟反动的处世哲学，作为阴谋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武器。两千多年前，孔老曾鼓吹说什么：“…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尺蠖是一种昆虫，它把身体弯曲起来，目的是为了向前伸展。龙蛇每到冬天要钻到洞里冬眠，冬眠的目的是为了保存自身。孔老二用以屈求伸的办法保全自身，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复辟奴隶制度，开历史的倒车。孔老二要保存自身，施尽了两面派的手法。 有一次，孔老二对他的学生说：“一个正直的人，应该做到‘仁”，就是在家要孝顺父母，出外要尊敬兄长。”他的学生叶公听了，马上问：“什么叫做正直？”孔老二眯起眼晴摇晃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那么，你认为什么才算是正直呢？”叶公讲：“昨天，我家来了个楚国人，说楚国有个人，他父亲偷了邻家的只羊，他就去告发，去揭露，我认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孔老二一听，眉毛紧蹙，胡子一翘，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说“嗯…不对！不对！我们这里正直的人同楚国不一样。父亲偷了羊，做儿子的应该隐瞒；儿子偷了东西，老子也应该隐瞒。这才符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周朝礼仪，只有做到‘仁 9 ==========第11页========== 的人，才算是正直的人。”叶公越听越糊涂，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原来老师对正直的看法和我]不-一样。” 还有一次，孔老二被撤了官职，正在家里唉声叹气。突然，传来了他得意门生颜渊死了的消息。孔老二用两只干瘪的手扯着胸口的衣服，仰天大叫：“老天爷要我的命了！老天爷要我的命了！”又哭又嚎，好象伤心得不得了。这时，颜渊的父亲走来，看见孔老二这样悲痛，叹了一口气说：“孔老先生，你别伤心了，我儿子的棺材钱还没有凑足呢，你帮一下忙吧！”孔老 二一听要他帮凑钱，马上擦干眼泪，面孔一板，拔直喉咙大声道：“这忙我可帮不了，我总不能卖掉车子替他办棺材！卖了车子，我乘什么？” 事后，颜渊的父亲悲愤地说：“孔老二哭得这么伤心，要他凑几个钱，就马上板起面孔.真是一个猫哭老鼠的巧伪人。”林彪为了实现其反革命复辟的罪恶目的，学了孔老二“巧伪人”的处世哲学，讲假话，耍两面派，把他这套反革命的经验，传授给他的死党，他的死党听了连连叫好，当即就在笔记本上写道：“谁不说假话，谁就得垮台。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真是一副十足的两面派嘴脸。 七十三岁的孔老二，搞了几十年的阴谋，复辟仍未得逞，结果是一场黄粱美梦，陷入了穷途末路。他长叹了一口气，就唱起了自己的挽歌：“泰山就要倒了！梁柱就要断了！…”唱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白胡子上沾得一塌糊涂。最后，孔老 二两脚一伸，带着他的花岗岩脑袋见周公去了。 中国当代的孔老二一一一林彪，眼看自己的阴谋败露，也杀气腾腾地唱起了他的“不成功便成仁”的挽歌，仓皇出逃。结果是“天马”坠空，一头栽到蒙古温都尔汗，带着他的花岗岩脑袋 ,10 ==========第12页========== 见孔老去了。 林彪与孔老都是“巧伪人”，两面派，真是一路货色，一样下场。 蠢驴的嘶叫 在林彪的黑窝里有他的死党陈伯达的一本题词册，其中有一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灭千年愚。”这两句话把不读书，不看报，不看文件，是个什么学问也没有的大党阀、大军阀林彪，吹捧成能够破除千年黑暗的明灯：能够扫灭千年愚昧的先知先觉，真是恬不知耻！林彪对他的死党陈伯达的无耻吹捧，非常得意。他自己也曾大言不惭的说：“我的脑袋长得好，和别人的不一样，特别灵”，“不是普通农民的脑筋，也不是普通工人的脑筋…我们的思想与他们的思想是有天壤之别。”真是何等的狂妄自大，何等的卑酃无耻。这话听起来觉得那么耳熟，仔细一查，原来是孔老二的幽灵在林彪身上的再现。 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孔老二周游列国，兜售那套复辟经，到处碰壁时，就发出过同样的叫器。 那是一个阴森森的天气，萧瑟的西风，扬起满天的尘土，有两匹骨瘦如柴的老马，拉着一辆破烂不堪的马车在黄土道上颠簸着。孔老二正心情祖丧地坐在这辆马车里，他仰面叹息：“唉，我为了恢复周礼而四处奔走，结果却到处受一批愚民的非难，真是…”想到奴隶制的崩溃犹如大江东去，不可挽回， 11 ==========第13页========== 孔老二心里象刀割一样痛。突然，他的学生子路打断了他的思路，“老师，我们迷路了。”孔老二抬头一看，前面横着一条河，看不见渡！在哪儿。孔老二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心里就更烦躁了，正要发作，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老农在耕田，就呵斥子路说：“快！去问问那两个耕田的。” 前面两位老农，一个是黝黑的皮肤，高大的身材，名叫长沮；一个长得矮壮结实，名叫桀溺。他们两人早就听说有个叫孔丘的老家伙，象条丧家狗一样在外面东荡西逛，卖他那套搞复辟的破烂货，因此都很恨他。这时见有个书生粗声粗气的问他们摆渡的渡口，再看到不远处停着辆马车，车上坐着个干瘪老头，哭丧着脸，猜想大概就是孔丘。长沮没有回答子路的问题，反问道：“那个车上的老头是谁？”“是孔子。”子路回答。 “哦！”长沮用轻蔑的眼光向车上的孔丘看了一下，“就是那个给鲁国赶出来的孔老二吗？听说孔老二是天生的聪明人呀，渡口在哪里，他自己应该知道，何必来问我们？” 子路被长祖抢白了一顿，心里很不舒服。一眼看见旁边那个矮壮的老农在笑嘻嘻的看着他，心想：或许那人比较好说话，就转过身去问他：“请你告诉我渡口在哪儿？” 那个桀溺也没正面回答他，反问道：“你们大概都是孔老 二的学生吧？” “是的。”子路真有点不耐烦，他想老师一定等急了。“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渡口在哪里？” “忙什么，现在到处都在闹改革啦！孔老二那一套背时货，在鲁国行不通，到哪里还不是一样。你们死心眼儿跟着他东奔西走，有什么意思呢？”说完，两个老农自管自耕地去了，再 ·12◆ ==========第14页========== 也不理睬子路。 子路碰了一鼻子灰，又被奚落了一阵，只好垂头丧气回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孔老二。孔老听了气得吹胡子，橙眼腈，浑身发抖，恶狠狠地朝老农耕地的方向骂道：“山林里的鸟兽是不配跟人来往的，这些人就跟鸟兽一样，他们懂得什么？” 可是渡口还是没有找到，怎么办呢？子路讲：“这样吧，你们先走，我打听到了，随后赶上来。”子路东问西找，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渡1的位置，孔老二的马车早已走远了。子路急得直搔头皮。正好前面来了一位背着草筐，拄着拐杖的老人。子路冒冒失失，劈头就问：“你见到我的老师吗？” 那老人说：“什么老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吃饱了饭，东游西荡，什么老师不老师。” 子路又碰了一次钉子，只好自己急匆匆去追，好容易追上了孔老二的车子，孔老二却责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子路把见到拄杖老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孔老二听了更生气了，但又自我解嘲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又怎么样呢？我们君子管的是礼义之事，只有他们小人才成天在生活小事上打圈圈，想的尽是小恩小惠。” 孔老二把劳动人民污蔑成“山林里的鸟兽”，林彪把劳动人民污蔑为只知道“油盐酱醋柴”的“愚民”，两个反动家伙唱的一个调子。他们鼓吹“上智“下愚”，极力贬低劳动人民，无耻标榜他们自己，目的就是要劳动人民俯首贴耳，听任他们摆布，以便他们可以顺顺当当的搞复辟。但是“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从孔老二的渡口碰壁到林彪的自取灭亡，正是一切污蔑、攻击人民群众，与人民为敌的反动分子的必然下场。 ●134 ==========第15页========== 野心家的教子经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 一九六三年，我国人民战胜三年自然灾害，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取得新的胜利，国内外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国际上的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对我国人民取得的胜利，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反华妖风。国内一小撮反革命分子也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梦想复辟。就在十月下旬的一天，在阴暗角落里躲着个家伙。这个家伙不是别人，就是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彪。只见他左手托着脑袋，右手捏着秃笔，扭扭斜斜地在一张铺开了的纸上写了 一行字：“要学习韦编三绝的治学精神”，写完之后，他又得意地念了一遍，然后再慢慢地套上笔套。这是林彪写了赠给他儿子的。大家不禁要问了，什么叫“韦编三绝”呢？林彪为什么要写“韦编三绝”的条幅送给他儿子呢？故事还得从林彪的祖师爷孔老二那里讲起： 在两千多年前的一天深夜，一座旧式贵族的房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灯下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远看象一段枯柴，近看象一具僵尸，啥人呢？就是刚刚周游列国、碰壁回来的孔老二。孔老二也不顾身边油灯快要熄灭了，从书房里捧出一本书-一一《易经》。啥叫《易经》呢？就是宣扬奴隶制度的一本 ·140 ==========第16页========== 书。因为当时还没有纸，没有笔，字刻在竹片上，用牛皮绳编联起来的，所以一本书非常沉重。孔老二费劲地把《易经》搬到面前，凑着灯光看了起来。原来，孔老二到处碰壁回来后，想在《易经》上寻找武器，把即将灭亡的奴隶制度挽救过来。突然，“啪”地一声，沉重的竹片落了下来，把孔老二吓了 一大跳。仔细一看，原来是编联竹片的牛皮绳子断了。孔老 二两手握着已经断了的牛皮绳，叹了口气说：“唉，已经是第三根啦！”有人问，孔老二大概心疼那根牛皮绳吧？不是的！他想到，自己从小就开始学周礼，为学《易经》把牛皮绳子都翻断了三根，为什么到现在自己的主张还不能实现呢？这时，那盏小油灯又晃了一晃，终于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孔老二心里又一惊，想到周朝的奴隶制就象这灯一样熄灭了，不禁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不甘心地站在那里，手里摔着那堆断了牛皮绳的《易经》。 几天后的早晨，孔老二正在摇头晃脑地哼着《易经》，突然发现院子里有一个人走过，再仔细一看，是他的儿子孔鲤。说起这个儿子，孔老二常常在别人面前吹嘘，说他在生这个儿子时，鲁国国君特地送一条鲤鱼给他，表示祝贺。孔老二就替儿子起名孔鲤，希望他有朝一日“鲤鱼跳龙门”光宗耀祖，复辟旧的奴隶制。这时，孔老二一见他儿子，就摆出一副老子的样子，拖长了声音说：“进来一”孔鲤进去后，恭恭敬敬站在孔老二面前。“你最近学礼'吗？”孔老二劈头劈脑地问道。“礼也是一本宣扬奴隶制度的书。孔鲤楞住了，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孔老二一见，火气更大了，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骂道：“这小子，早晨这么好的时间，怎么不学‘礼’，不学‘礼'，怎么做人！”说完，便从身边拿出那根断了的牛皮绳，用力地在 ==========第17页========== 空中挥了挥，嘶叫着：“为啥不读书，我把串联《易经》的牛皮绳子都翻断了三次，你翻断过吗？”于是，孔鲤唯唯是喏，双手捧着他老子给他的《易经》和那根断了的牛皮绳，恭恭敬敬地退出，去读《易经》去了。孔老二读《易经》，把牛皮绳子翻断三次，这就叫“韦编三绝”。 那么林彪为啥道理要写“韦编三绝”的条幅给他儿子小林贼呢？原来，林彪这个家伙，为了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建立林家父子的封建法西斯世袭王朝，对孔老二这个两千多年前的复辟狂崇拜得五体投地。这天，当他听到孔老二不仪自己读《易经》“韦编三绝”，而且还用此来教育儿子的故事后，心里不禁暗暗地称赞。于是，拿起秃笔，照着孔孟书上的样子，一笔 一划，一点不漏地画下了这几个字，送给他儿子。果然，他儿子一收到林彪这条条幅时，马上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把它挂了起来。在半个多月以后，林彪这个家伙，还怕他儿子记不牢，又把自己比做古代的奴隶主头子周文王，把周文王教育儿子怎样实行反动统治，保住世袭王朝的经验抄下来，给他儿子。小林贼双手捧着这条条幅，摇头晃脑地哼了一遍。然后，又把它挂在办公室墙上，经常看看念念，身体力行。后来，有人把小林贼这副模样和在外面干的阴谋活动告诉林彪时，林彪非常得意，心想：这小子，不仅思想象我的，而且语言也象我的。就这样，小子跟着老子，信徒模仿祖师。他们密谋策划，结党营私，制定《“571工程”纪要》，组织反革命联合舰队，在中国大搞起反革命复辟来了。 林彪的教子读经不过是两千多年前孔老二教子读经的重演，林彪教子尊孔读经，是为了妄图在中国建立法西斯的林家父子世袭王朝，开历史的倒车。但是，历史的车轮决不会倒 16u ==========第18页========== 转。孔老二三根断了的牛皮绳没有将历史的车轮挡住，林家父子于的反革命复辟的无耻勾当，也只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这真是： 林贼教子读孔经，阴谋复辟藏野心，自取灭亡不可免，莫怪历史最无情。 ·孔老二的故事· 阳货送蒸猪 卢进兵 孔老二四十三岁那年，流亡在国外的鲁昭公死去。孔老二象死了亲爹娘一样，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一番。鲁国的奴隶主贵族立了一个新的国君定公，但大权仍旧操在季氏家族手里。过了几年，季氏家的几个家臣发生争执，结果阳货取得了胜利。这样，阳货的权势越来越大，连季桓子也不在他的眼里了。孔老二面对着这个政治局面，更是惶惶不安。他成天愁眉苦脸地想，当年武王、周公在世的时候，一切都得服从周朝天子的号令，真是“太平盛世，何等威风。后来诸侯越权，互相争夺，世道已经乱得不象样了。但鲁君毕竟还是周公的嫡传子孙啊。现在呢，鲁国大权竟落到一个小小的大夫的管家手里。“唉！一切都脱离了周公的正道了。”他不禁哀叹着。当然，他并不肯就此罢休。自从他在齐国活动失败回鲁以后，故意标榜他已经不想过问政治，专心修订诗书礼乐，抬 ·17。 ==========第19页========== 高身价。他还通过一些学生在外面替他大肆宣扬，捞取政治资本。这样一来，果然“名气”越来越响，招徕了不少学生，连鲁国以外比较远的地方也不断有贵族、商人派子女到他那里来就学，把小小的“私塾挤得满满的。 有一天，孔老二刚从外面回来，两个年龄较小的学生兴冲神地迎着他，告诉他一个消息： “有人送蒸猪来了！”一个学生用两只手比划一下说：“哦，整整的一只小猪呢！” “什么蒸猪：”孔老二一听有人送礼，满心欢喜，但怕在学生面前失去“尊严”，故作镇静地喝退了学生，他一脚踏进书房，果然看到地上一只大盘，端端正正地装着一只蒸熟的小猪。象是刚烧出来的，香喷喷油光光的，引得孔老二眉开眼笑，咧开了嘴，差一点流出口水来。 “是谁送来的？” “是阳货派人送来的。”有个年龄较大的学生说，“刚才送猪来的两个人说，阳货还想找老师谈谈呢。” 阳货为什么要送蒸猪来？孔老二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在猜想其中奥妙。 原来孔老二对季氏、阳货一派人掌权十分不满，平日在跟学生讲学时候，也常常借宣扬周礼的机会，指桑骂槐地攻击季氏、阳货是“邪道”、“乱臣贼子”，对当时权势较大的阳货，攻击得特别厉害。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了阳货的耳朵里。阳货心里当然老大不舒服，决定找孔老二见一次面，当面和他辩论。他曾经通过一些孔老二的熟人，约孔老二去见面。但孔老二故作姿态，一再推辞不见。这次阳货特意派人送了一只蒸猪来。他估计孔老二收到这份礼以后，一定要来“回拜”。这样， ◆180 ==========第20页========== 就可以抓住机会，和他辩论了。 孔老二也猜到了阳货的用意。但是他想，既然送来了，难道还真的去退回吗？况且那送到嘴边的肥猪，怎么肯放弃呢？他主意已定，马上吩咐几个学生，把蒸猪送到厨房里去，趁新鲜做菜，并且要学生关照厨师，一定要把肉切成一块一块方方正正的。一—一原来这也是他执行周礼的一条古怪规矩。 既然收了礼，就不能不去回拜罗。但他平时在背后那样攻击阳货，又实在怕见面。他歪着脑袋，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条鬼主意来。 他找来两个学生：“你们去探听一下，阳货在不在家。一看到他出门，马上来报告我。可别让旁人知道。” 两个学生见孔老二一副神秘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再问，彼此挤了挤眼走了。过了一会，派去的学生回来说：“阳货真的出门了，我们亲眼看见他上车的哩。” “好，好。”孔老二一面吩附学生赶快给他备马车，一面进屋子换上礼服，穿戴端正，就坐上他那辆旧马车，装模作样地前去阳货家“回拜”了。 结果当然是在他预料之中，“扑”了一个“空”。 回家的路上，孔老二坐在车上，颠头簸脑地，正在为自己安排的巧计洋洋得意，准备国家好好享受这分美餐。忽然听得一阵必喝声，迎面驶来了一辆簇新的四马大车。孔老二抬头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车上坐的正是他一再要回避碰面的阳货。真是狭路相逢，要避开也来不及了。 阳货也早已望见了孔老二，心想：好呀，这一下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了。他吩咐赶车人把车子停下来，傲然地向孔老二招招手：“好不容易见到你啊，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啦。” ==========第21页========== 两辆马车紧靠着停了下来。孔老二只好硬着头皮，勉强陪着笑脸，向阳货打招呼。 阳货开门见山便说：“听说你对我们有不少议论呐！”孔老二十分尴尬，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阳货接着说：“如果一个人自以为有满肚子学问，但对国家大事不出一点好主意，这样应该不应该呀？” 哦，不应该。”孔老二结结巴巴地回答。他知道阳货在挖苦自己。 “如果有人既想做官，自己又不找机会，这样可以算上聪明人吗？”阳货又紧逼着问了一句。“哦，不能。” “时光不留人，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啦。” 孔老二心里怦怦地跳动，他的脑子感到有些昏昏然，嘴里喃喃地说：“唉，唉，我是要考虑考虑了。” “再见吧！”阳货看出他的窘态，暗暗好笑。他挥了挥手，那辆簇新的四马大车驶动了，把正在发楞的孔老二丢在路边。 当天晚上，孔老二躺在床上，思潮翻腾。他想到白天被阳货当面奚落了一番，心里十分气恼。但仔细想想，阳货的这些话，不是暗示要他出去做官吗？他本来就是个做官迷。如果做了官，一旦权在手，可以实行恢复周礼的政治主张，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目标吗？尽管阳货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但毕竟在鲁国掌着权；况且阳货和季氏闹过意见，不是正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爬上去吗？想到这里，不禁又野心勃勃起来。“对，爬上去，再来收拾他们。”他猛地坐起来，握紧拳头向空中挥了一下。暗淡的烛光照见他发青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憎。一个新的复辟阴谋在酝酿着。 •.20· ==========第22页========== 公社书记 钟兴兵 公社书记梁永春的儿子梁小全，高中毕业啦。 梁永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大的读完高中，都在农村里落了户。梁小全是老二，毕业以后是下农村、进工厂，还是去矿山？没人知道。儿女读书毕业，这本来是件平平常常的事，可是正赶上化肥招工，还要往煤矿上派人，公社书记的儿子到底去哪儿，免不了要引起人们的种种猜测。有人说：“老梁的两个大孩子下了农村，这个该进工厂啦！”知道梁永春脾气的人却摇头：“不见得。”那些消息灵通人士说：“你不知道，老梁可喜欢小全呐。” 确实，梁永春是很喜欢儿子小全。他东村跑到西村，田头就是办公室，就是会场，要不是进城开会，或是回公社有事，十天半月也难回家一次。就是回家，也是摸着黑进门，被窝刚睡热就走了。就这么一点点时间，梁永春总要查问查问，要儿子汇报汇报思想，或是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有时儿子已经睡了，他还要把他叫醒，坐在床头边没完没了地说着话，直到小全他妈出面干涉：“还想不想休息啦？”有时干涉也干涉不了。 这几天，学校里毕业生的分配工作正在进行。梁小全的外婆心里记挂着外孙，听说化肥厂要招工，特地从城里赶来 21· ==========第23页========== 了。事情很凑巧，梁永春接到县委通知，要到城里开会，带着满身泥巴，摸黑从下边赶回公社来了。 梁永春走到家门口，脚还没跨进门，就听到小全他妈和外婆在说话。先是外婆的声音：“小全今年高中毕业啦！你们做父母的，也该给孩子打算打算！”小全他妈的声音：“打算好了，让小全到农村去插队落户。”听口气，外婆很不满意：“农村里有金山银塔？把儿子、闺女一个个往那儿送！还是给小全在城里找个工作好，城里工厂不是正在招工呐。”小全他妈的回答很肯定：“不，还是让小全下农村锻炼锻炼。”外婆还是没有拐过弯来，又说：“你不同意，等永春回来再说。他是公社书记，我不相信连个小全也没处安。” 梁永春没有犹豫，一步跨进门里，笑着招呼了一声：“外婆来啦！”接着回头看看小全，正伏在桌上看书，心想：刚才屋里的一番争论，儿子却没有开口，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应该先听听小全的意见。便开门见山地问：“拿到毕业证书啦？”小全说：“拿到啦。”梁永春又试探地问：“毕业啦，翅膀硬啦，往哪儿飞呀？”小全笑笑说：“我随你。”对于儿子的回答，梁永春很不满意：“随我？是你毕业，还是我毕业？”小全撒矫地说：“爸爸，人家是征求你的意见嘛！”梁永春说：“那好，我看是进大学。”外婆听到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咧着嘴，用小名称呼女儿说：“二闺女，你听听，我没说错吧！”小全他妈知道丈夫话里的意思，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完全同意永春的意见。”只有小全还是摸不着高低，心想：这次分配有进工厂的，有去煤矿的，没听说进大学，忙问：“哪个大学？”梁永春说：“劳动大学啊！”外婆生怕小全有情绪，连忙说：“当个农业技术员也不错，也是为人民服务。”小全他妈说：“农村是所大学校，永春是要小全 。220, ==========第24页========== 到农村插队落户。”这一说.外婆有些生气了：“永春，你当了书记，也该给后代想想啊！” 梁永春不慌不忙，坐在外婆的身旁，笑笑说：“想过，怎能不想，想过不止一次啦，可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想法啊！记得我在地主家当长工那年，老地主临死的时候，把儿个儿子叫到身边，用手指指楼堂庭院，又指指门外几十顷良田，才把眼睛闭上…”梁永春说到这里，在桌上猛地捶了一拳，碗碗筷筷都跟着跳了起来，接着气愤地说：“地主资产阶级给后代想的是什么呢？是良田千顷，家财万贯，是继承他们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剥削阶级思想！” 老外婆心里猛地震动了一下。梁永春又转过话头：“我也记得，我爹给地主当了一辈子长工，血汗被榨干了，骨头被压断了，地主把他一脚踢出大门，不但没有算到工钱，还欠了五石五斗五升的阎王债。我爹气不过，夺过红漆算盘，砸得地主头冒鲜血。狗腿子打得我爹遍体鳞伤，口吐鲜血，临断气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拳头捏得铮铮响，只留给我一句话：‘孩子，翻身报仇！’我们老一辈想的，是要推翻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使后代再也不受压迫和剥削。”梁永春的话越说越热，禁不住又叫了几声外婆说：“把孩子送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把他们培养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就是继承老一辈的革命精神，使党的事业千秋万代不变色。这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是反修防修的重大措施啊！叛徒、卖国贼林彪恶毒攻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破坏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我们就要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子女上山下乡，和林彪这伙叛徒、卖国贼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梁永春越说越激动，又揭发、批判林彪妄图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种种阴谋。 ◆28· ==========第25页========== 老外婆越听越气愤，激起了对林贼的深仇大恨，思想全通啦。梁永释说服了老外婆，转过身来望着儿子说：“小全，你是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儿子，应该树立远大的革命理想，到农村去干革命！”小全响亮地说“爸爸，你放心，我马上报名到农村去！”梁永春说：“不但要报名，还要把拳头举得高些，话说得响些，争取第一个报名，带头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出乎人们的预料.梁小全没有进工厂，也没有去矿山，却第一个报名下农村。学校的老师为了征求家长意见，跟在县甲开会的梁永春通了三次电话，梁永春每次回答说：“知识青年到农村上，很有必要，大有作为，让小全去经受锻炼吧！”梁永荐从县里开会回来，小儿子正忙得满脸汗水，收拾行李准备到农村去落户.看到爸爸回来了，高兴地说：“爸爸，赶回来送我的呀？”梁永春笑着问：“喔，是不是好让别人知道你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啊？”梁小全调皮地把头一甩：“嗯，我有胳膊有腿，才不要你送呐。”梁永春问：“分在哪个大队呀？”粱小全说：“小陈庄。”梁永春一听，暗暗责备自己，那天忙着到县里开会，竟把儿子落户的地点给疏忽了。 小陈庄，是全公社有名的先进队，条件好，收入高，交通方便。这几年有很多知识青年在那里落了户，公社党委曾研究过，这次只分给小陈庄一个名额，没想到这一个，恰巧就是分配给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刚好分配给小全呢？是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公社书记？不！公社书记、人民的勤务员，可不能有半点特殊啊！ 梁永春心潮起伏，就对小全说：“小全，你还是应该到艰苦的地方去。”然而，平时很听话的小全，这次却有些不能理解：“爸爸，到先进队去有什么不好呢？”梁永春坚决地说：“不，先 ·24◆ ==========第26页========== 进队应该让别人去。”梁小全问：“为什么？梁永春说：“就因为你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应该带头到艰苦的地方去。”梁小全还想说服爸爸：“到先进队去，我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嘛！”梁永春说：“小全哪，广阔的新农村，哪一块不是公社的土地，村村队队的贫下中农，哪一个不是你的老师，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磨炼人，到小刘庄去吧！”小儿子为难地说：“老师已经分配好啦。”梁永春说：“这好办，我跟老师说说吧。” 为着儿子的事，梁永春从没找过人，这一次不但破了例，而且办得很迅速，跟学校老师通了电话，把小儿子落户的地点由先进队小陈庄改成了后进队小刘庄。 一月后，梁永春下乡蹲点，路过小刘庄，就去看看儿子。梁小全住在老贫农连山大伯家里，一间土墙茅草房是新盖的，里外隔成两间，梁小全的床铺搁在里边，外间住着连山大伯的儿子德贵。梁永春走进屋里看了看，问儿子说：“你住在里边？”小全说：“德贵说我睡觉不老实，常把被子蹬翻了，靠门有风，容易着凉，让我住在里边。”梁永春问：“德贵住在外间，难道就不怕着凉吗？”小全实在没想到，父亲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这叫他怎么回答呢？含含糊糊地说：“这…这是德贵对我的照顾吧。”梁永春却认真地说：“小全，当别人照顾自己的时候，可不能把自己看得特殊呀！” 小全一听这话，心里一震，抬头看看父亲严肃恳切的面容，不禁想起一件事来。一年前，父亲从县委机关调来向阳公社工作时，他婉言谢绝公社派小轮船去帮他搬家，自已划着小木船把家搬到公社。跨进那两间刚粉刷过的宿舍，就提出来要和公社通讯员换房。通讯员不同意，梁永春说：“你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也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住你住都是一样嘛。”公 •-25.◆ ==========第27页========== 社通讯员找到了理由：“老梁，既是一样，你就住着吧。”梁永春振振有词：“换吧，你在家的时间多，我常在下边跑，住着好房也是闲着啊！”趁着通讯员到厨房吃饭的机会，梁永春亲自动手换了住房。 梁永春不但严格要求自己，而且不容许家里的每一个人有一点特殊。小全今天听到父亲提起“特殊”，意识到自己和老一辈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他涨红了脸，马上和住在外间的德贵换了床铺，接着说：“爸爸，你不是要在这里住宿吗？就睡在我的床上吧！”梁永春问：“你呢？”梁小全说：“连山大伯看场，我跟他睡草棚去。”梁永春看到儿子来小刘庄才一个月，思想感情上就起了变化，能和一个老贫农睡在一起，打心眼里高兴。不过，他还是说：“不，我跟连山大伯是合睡一个被窝的老伙伴啦。” 梁永春调来公社虽然还不到一年，可是跟连山大伯合睡 一个被窝已经不是一次了。两人每碰到一起，就有扯不完的话头。今天也是这样，从批林整风、党的基本路线，谈到队里的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从张家儿个女儿，大的几岁了，读书没有，谈到李家几个儿子高中毕业后，在队里劳动好不好；从哪个姑娘入了团，哪个小伙子入了党，谈到如何教育下一代，一直谈到深夜。最后连山大伯说：“老梁，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小全领上路。”梁永春笑道：“把孩子交给贫下中农，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接着，梁永春和连山大伯谈到了德贵入党的事，老贫农激动地说：“德贵成了党里的人，往后对他的要求该更高啦。”梁永春说：“对，小全和德贵，不是你的我的，更不是哪一个人的私有财产，应该把他们变成社会财富，挑起建设社会主义的重担！”连山大伯连连点头。 ·26· ==========第28页========== 时间过得很快，隔了两年，小刘庄忙着推选知识青年进大学。公社分配·个名额，社员群众推了两个人，一个是梁小全，还有一个是德贵。大伙都说这两个青年马列著作、毛主席著作学得好，进步快，觉悟高，还摆出一连串的事实：德贵戳穿地主笑面虎破坏干群关系，粉碎了阶级敌人的阴谋诡计；带头搞高产试验田，亩产达到两千斤；四九寒冬带着青年突击队破冰取肥…。小全也不比德贵差，有人财迷心窍，开拖拉机到城里搞运输，被小全拦住了，坚决与资本主义倾向作斗争；有天晚上贫农社员吴大娘患急病，小全摸黑撑船送她去医病；每天还给五保户担水；培育小麦优良品种也是小全带的头“。两个都是好青年，该选谁去上大学呢？大伙意见让公社挑选。在公社的讨论会上，梁永春坚持选德贵上大学，最后决议通过，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小全上大学的事传到了老外婆的耳朵里，她还不知道公社批推了谁，心里很惦念，想去找梁永春问一问，可永春这么忙，倒不好找呐。说来真巧，这天老外婆挎着篮子上街，只见迎面过来一老一少各挑着一担粪，这两人就是永春父子俩。小全眼尖，叫了一声：“外婆。”外婆对永春看了好半天，吃惊地叫道：“永春，是你呀，怎么进城挑粪来啦？”小全把爸爸进城开会，遇见他给队里运肥，就帮着千起来的事说了一遍，接着问：“外婆，你没想到是爸爸吧？”外婆望着梁永春，心情激动地说：“真没想到，当了公社书记，还来挑大粪！”梁永春说：“这也是工作嘛。”小全催促说：“外婆，快回家做饭，我们肚子饿啦！“好，等会就来吃吧。”小全叮嘱说：“多煮点，煮满满-一大锅！”外婆笑着说：“爷儿俩真象！记得解放前那年攻城打据点，你爸爸进城那天，一进门就说：‘快做饭，我能吃得下一头 ==========第29页========== 牛！’”梁永春哈哈地笑道：“攻城打据点，进城挑大粪，都是为革命出力嘛。” 中午，永春父了俩来到了外婆家。吃中饭时，外婆问了小全上大学的事，永春告诉她，公社决定挑选德贵上大学。外婆听了，带着责怪的口气说：“永春，你尽替别人的孩子操心，对自己的孩子要求太严格啦！”梁永春说：“贫下中农的孩子，自己的孩子，都是单命的后代，都是手指头上的肉，都要对他们严格要求。如果我们不注意严格要求我的子女，他们也要变质，无产阶级的财产和权力就会被地主资产阶级夺回去。这可不是小问题啊！再说，小全不是也在上大学嘛！”“小全也在上大学？”外婆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全赶忙接口：“外婆，农村也是大学，我在农村里，贫下中农教育我、帮助我，革命的事干不完，知识学不尽，这所大学我要上它一辈子！”外婆听小全这么 一说，知道再也说不上什么啦，笑笑说：“你们爷儿俩真是一个心眼儿，想的都一样。”梁永春笑笑说：“我们大家都要一个心眼儿走毛主席指引的路。叛徒、卖国贼林彪販卖孔孟之道，妄图篡改党的基本路线，我们就要坚决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小全接着说：“外婆，你一定会象当年支持爸爸参加革命 一样支持我在农村干一辈子革命。外婆你说是吗？“好，好，我全都听你们的！”外婆满面笑容地说。大家高高兴兴吃罢了中饭，永春要上县里去开会，小全继续挑粪运肥，向外婆告别。外婆送他们走出门外，望着父子俩远去的背影，高兴地说：“这爷儿俩真象！” ·280 ==========第30页========== 上大学之前 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创作组 最近，国家要招收一批工农兵青年上大学。新庄生产队两个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都报了名，一个是赤脚兽医小梁， 一个是生产队饲养员小顾。这天，小梁巡回医疗回来，走过饲养场门口，看到一只大胎母猪跑在外面，他就放下药箱，一面赶猪，一面喊小顾。哪知这时小顾手里正捧着一本《几何》在复习功课。小顾听得喊声，连忙跑出来，两个人“喔嘘，喔嘘”的喊着，把母猪赶进了猪窠。小梁扭转头来问小顾：“小顾，刚才你在做啥？母猪跑出来，你都不晓得！”小顾说：“小梁，我们不是准备考大学吗？现在我正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我想如果考进大学，多学些知识，将来对国家贡献就多。现在不先抓紧时间复习，打好基础，以后怎么行呢？”小梁听了一惊，他觉得近来小顾对养猪工作有点不安心，就准备把这件事向老队长根泉伯汇报汇报，一起对小顾进行帮助。小梁临走，又关照小顾：“小顾，这只母猪已经怀胎三个月，将要临产，你要好好照顾，不能只顾几何代数，对本职工作马马虎虎。”小顾嘴里“嗯”了一声，心里却毫不在乎。 小梁走后，小顾拿了把铡刀，准备铡点乱柴，垫垫猪棚。小顾正要铡，看见乱柴上有些谷粒，便坐下来把谷子一粒一粒捋下来。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走来和小顾打招呼： ==========第31页========== “小顾，恭喜，恭喜，祝你不久就要成为一个大学生。”小顾抬头 ·看，是队里的苏文虎。小顾回答说：“现在刚刚报了名，还要群众推荐哪。'苏文虎说：“这个没问题。你工作积极，家庭出身又好，推荐这一关，我看保证通得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小顾叹了口气说：“饲养工作这么忙，哪里有时间看书？”苏文虎得着一点风，急忙就扯篷：“古人讲过：学者得禄，耕者挨饿。小顾，你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得到个好职务。”说着从袋里掏出一本书来，“小顾，这本书内容丰富，你拿去看看，对考大学很有帮助。”小顾接过书，继续捋谷。苏文虎接着便说：“小顾，你这样一粒粒地捋，捋到啥时候？把它垫棚算了！”小顾一本正经地说：“不，广积粮可不能马虎。”苏文虎连忙说：“对、对、对。”他朝四周扫了一眼，指着墙角里一把连枷对小顾说：“你这个人真老实，工具放着为啥不用？”小顾一看，觉得是个好办法，就拿起连枷，在猪棚旁边的空地上，摊开乱柴，“劈劈啪啪”地打了起来。苏文虎非常得意，拍拍屁股走了。隔了一会，小梁和老队长根泉伯来到了饲养场。小梁跑到母猪棚里一看，大叫一声：“不好！”根泉伯听见小梁喊叫，急忙跑了进去。只见那只母猪在棚里叽哩咕噜，正在衔窠。根泉伯着急地说：“这是母猪早产的征兆。母猪一早产，小猪保不住，要赶快采取安胎措施。”小梁打开药箱，拿出安胎剂，小心地给母猪打针。小梁打好针，在母猪身上摸了又摸，抚了又抚。一面抚，一面问：“根泉伯，母猪为啥会早产？”老队长当过饲养员，养猪经验丰富，早产原因他心里有数：“小梁，我们饲养场前靠大田，背靠小河，四周本来很安静。母猪早产，可能是突然受了惊。”老队长这么一讲，小顾面孔烫呼呼，知道自己打连枷出了事故，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刚才我一我 ·30· ==========第32页========== 打了一会连枷，声音是蛮大。”根泉伯问：“小顾，今天你怎么会打起连枷来了呢？”小顾说：“苏文虎刚才给我出了这个主意，我一心想复习功课，挤些时间看书，工作贪快，就打起了连枷。”小顾说完，捧了一把乱柴，自顾自去垫猪窠。小梁就轻轻地对老队长说：“根泉伯，小顾最近不大安心养猪。”根泉伯点了点头：“对，我们要帮助小顾，提高他的思想。同时还要注意苏文虎，他是个逃荒来的外地人，历史不清楚，现在还在查，我们要警惕他的活动。” 过了一些日子，母猪接近临产。小梁有点放心不下，吃过夜饭，跑过去对小顾说：“小顾，母猪快要临产，我们两个搬搬铺，到饲养场里去睡觉，夜里好多照料母猪。”小顾心里想：今天夜里我想看看书，要是一搬铺，哪能复习功课？便心不在焉地说：“小梁，你先走吧，我等一歇再来。” 等了一歇，小顾勉强背了铺盖，来到饲养场，见小梁已在母猪棚旁边搭了个铺，正坐在铺上看书。他想小梁一定也在复习几何代数，我和他一起学习，来个互相帮助。可是走近一看，哪晓得看的不是几何，也不是代数，是本《兽医手册》。小顾问：“小梁，你看这本书做啥？”小梁说：“前几天母猪受了惊，虽然安住了胎，恐怕临产时还会出问题，我学习学习接产业务，预防母猪临产出事故。”小顾“扑哧”一声笑了：“考大学只有学好数理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学习养猪业务。”小梁说：“一头猪，就是一座小型化肥厂，猪多肥多粮食多。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是重要的战备物资。现在农村需要我，贫下中农需要我，我就是要学好养猪这门课。”小顾摇摇头说：“苏文虎讲过，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得到个好职务。养猪有啥学问，有啥前途？”小梁一听味道不对，便提醒小顾：“小顾，根泉伯 ·31食 ==========第33页========== 经常教育我们，上山防虎豹，出海防暗礁，对别人的话，我们要看看货色，辩辨味道。”正在这时，别队有个社员叫小梁出诊，小梁背起药箱，朝外就走。 小梁出诊回来，跑进猪棚，却不见了小顾，东找西寻，不见踪影。一忽儿，天就大亮。小梁代小顾隈好猪，准备撑只船去捞木排草。跑到河滩头，正想解缆绳，突然那只船一侧，晃了 一晃。小梁心想：不起风，不起浪，这只船怎么在晃？他跳上船，掀开船板一看，里面躺着一个人，刚刚翻了个身，还在打呼噜。啥人？正是饲养员小顾。小顾怎么睡在船里呢？原来昨天夜里小梁出诊，小顾就看起书来。可是棚里的猪叽哩咕噜，书看不进去。小顾跑出猪棚，想找个安静地方，看见河滩头停着一只船。心想：船就在饲养场旁边，船里看书既安静，又能照顾母猪。于是睡到船里，照着电简，就复习起功课来。谁知看到后半夜，就睡熟了，天大亮还没有醒来。现在小梁掀船板，惊醒了小顾。小梁一把拉起小顾说：“小颜，贫下中农学大寨，生产搞得象一团火，我们怎么能放下工作去啃功课？在上大学的问题上，我们要摆正位置，端正态度。”小厦一时慌了手脚，急着要去喂猪。跑到棚里一看，只见猪吃得肚皮圆鼓鼓，心里明白了，一定是小梁帮助自己喂了猪，觉得有点惭愧，正想拿起扫帚铅桶，洗扫猪棚，一弯腰，把插在袋里的一本书挤落到地上。小梁拿起一看，却是一本《升学指导》，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毛笔写着儿个大字：“学而优则仕”。小梁把书往棚外一扔，问：“小顾，你到哪里去弄来这本书？”小顾说：“苏文虎送给我的。”小梁一听，心中升起八丈火：“小顾，‘学而优则仕”鼓吹的是读书做官，你为什么尽让人家灌输孔丘反动思想的毒素？孔丘鼓吹‘学而优则仕’的反动思想，叛徒、卖国贼林彪把它继 ·82· ==========第34页========== 承过来，来一个翻版，胡说什么‘好好学习，是一本万利的事情’，腐蚀毒害青年，妄想同无产阶级争夺接班人。小顾，你天天要复门功课，但千订课，万门课，我]不能忘了阶级斗争这门主课。你捋谷时，苏文虎为啥要叫你抢时间复习功课？母猪受惊要早产，苏文虎难道不懂？可他为啥要你打连枷？为啥在大学招生时，他要宣扬孔丘的破烂货？你要冷静想-一想，不能糊涂。” 小顾听了，心里很震动，正想一脚跨出门口，却撞在一个人身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根泉伯。根泉伯从大队开好会回来，想看看那只母猪，刚走到饲养场，就听到小梁和小顾在：谈论。根泉伯昕了一会，心里有了数，便走进门来，语重心长地对小顾说：“小顾，刚才小梁讲得对，‘学而优则仕’，是剥削阶级的理论，解放前我们村上的地主就宣传这一套。昨天晚上，我们查明苏文虎是个逃亡地主，以前还是一个孔教会会长，这个坏蛋想复辟资本主义，所以竭力反对我们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贩卖孔丘黑货，是他的一个阴谋，你不能上当啊！对于读书，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目标。”说着，他从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小顾，“这是小梁报名时写给领导的一封信，表明了他上大学的志愿，你可以读一读。”小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热爱养猪事业，报考大学增长才干，要求学习结束后，回到农村，永远做一个贫下中农欢迎的赤脚兽医，永远走毛主席指引的‘五·七’道路…”小顾看了这封信，心中掀起万丈波涛，十分激动。这时，母猪躺在窠里，肚皮一起一伏，眼看就要落小猪。三个人马上守住母猪，做起接产的准备工作。过了一歌，母猪临产了。起先几只小猪落得还算顺利，可是最后一只小猪却被黄水堵住了气管，不能呼吸。根泉伯晓得，一定是上次母猪受了惊，小猪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把黄水吸出 38· ==========第35页========== 来，小猪在几分钟之内就要死掉。正想上去抢救，小梁已把小猪抱在怀里，对1地吸了起来。小梁吸出黄水，小猪渐渐醒过来，脱了险。小顾看到这种情景，又想到小梁的信，心里明白了：对于上大学，我和小粱抱的是两种态度，走的是两条道路。小顾一边和小梁一起照料小猪，一边对小梁说：“小梁，我对苏文虎看穿了，他不是真的关心我，而是要害我。”小梁说：“对，我们工农兵上大学，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而刘少奇、林彪贩卖‘学面优则仕的孔孟之道，鼓吹读书做官，还诬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妄想争夺青年为他们复辟资本主义效劳。我们把参加农业生产看作是最大的光荣，孔孟之道却把种田人看成是‘小人’，低人一等，最没前途。这种思想，我们青年一代千万接受不得。”听了小梁一番话，小顾非常激动：“小梁，我被苏文虎钻了空子。我要去找他算账。”小顾跨出猪栏，正想走，根泉伯说：“别去了，公社领导已安排民兵把他看押起来了。小顾，我们要牢记党的基本路线，深入批林批孔，才能够识破伪装的敌人。”小顾指着被扔在地上的那本破书说：“我要把这本'书作为反面教材，吸取教训，同时要把它作为罪证，狠狠批判苏文虎的罪行，批判林彪贩卖的孔孟之道。”这时，小梁从药箱里拿出一本书，送给小顾：“这是毛主席的光辉著作《青年运动的方向》，他给我们革命青年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小顾手捧毛主席著作，激动地说：“小梁，我没有正确对待前途，差点当了地主资产阶级的俘虏。从今后，我要刻苦改造世界观， 一辈子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老队长一手拉着小梁，一手拉着小顾，看到新的一代在三大革命运动中茁壮成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34● ==========第36页========== 发光的年代 郁俊英沈金祥 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是有道理。就拿我们浦江电站工程的建设来说，有哪一天不是从激烈的斗争中过来的？在这 一年的九月中句，土建工程提前三个月结束了，紧接着是设备安装阶段，一台银灰色的大型双水内冷发电机，象座小山堆在主厂房底层，起吊发电机用的百吨行车，现在无论如何没法提前运到。在起重队，围绕着如何把百吨电机吊上去这个关键问题，就象打靶一样，一支支箭“劈劈啪啪”朝着这个靶心射来。 一天早晨在食堂门口，青年工人李小龙手里拿着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高永海师傅，你不要穿新鞋走老路…”这时被老起重工刘荣根师傅看见了，他一把拉住小龙，大声说：“小龙，你千什么？”小龙回答说：“我们提出的那个方案，已经整整两天了，作为队长高师傅，他是新干部，对群众中涌现的新生事物为啥不表态，这是执行什么路线？”刘荣根听到这段话，不禁一阵钻心似的痛，心里想，这种罪名怎能栽得到永海头上？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声熟悉声音：“刘师傅！”来人正是高永海。他三十四、五岁模样，身材长得魁悟，由于熬夜，两眼通红。刘师傅见到高永海，不禁叹了一口气，对李小龙说：“嗨！你真是不了解你的师傅哇，你提出要拆迁老厂房六十吨 ·35· ==========第37页========== 彳行车用来起吊百吨电机的那个方案，永海心里真高兴呀。他不是对你说过，‘让我想两天’。现在你就等不及了。你明明看到，这两天他在那台老厂行车上爬上爬下，找了多少人调查研究，昨夜他还熬了一个通宵…”刘师傅话还没说完，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此人矮短短的身材，身上穿着壳落壳落的大号劳动布工作服，手里拎着一只浆糊桶，这人是施工员徐鹏。他一看见这番情景，把浆糊桶往墙下一放，停了下来。李小龙见到徐鹏.原先紧绷着的脸马上活络起来，对高永海说：“师傅，我们的方案是有依据的，听徐施工员说，你们在山东工地时，曾经用一台三十吨行车吊过五十八吨的发电桃，你能说我们是蛮干么？”高永海听到这里，不由得转过脸来问徐鹏：“你说说你的看法？”徐鹏象有准备地答道：“我的看法是，文化大革命以前能够冲破框框，以小吊大，现在我们就更不应该有什么顾虑啦！我支持李小龙他们的方案。”高永海一听，党得徐鹏的姿态高得出奇。心里想，他是个大学生，又当了多年的施工员，难道真的看不出李小龙建议中的缺陷吗？就说：“同志们，革命的新生事物我们当然要支持，但问题在于如何支持，刚才小龙说的三十吨行车吊五十八吨发电机的事情，我是参加的。我们那时把发电机放在行车一头吊，重量吃在行车柱脚上，而现在百吨电机装在厂房中心，非得放在行车中间吊，情况就不同了。徐鹏，你在大学里读过工程力学，又搞过多年施工，这一点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这…”徐鹏心里一楞，但立刻又一本正经地接上了话，“旧学校的皇历翻不得了。”接着又把话锋一转，“高师傅，你-一年前从工.人试点班出来，我想你对书本知识不至于那么迷信吧。”说到这里，徐鹏有意咳了几声。 ・36 ==========第38页========== 这一段话，李小龙听得正对胃口，觉得徐鹏在支持自己呢；刘荣根师傅听来却完全相反，党得不是滋味；高永海听后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头，笑了一笑说：“徐施工员闯劲倒是蛮大，不过，我认为严格的科学态度和迷信书本是两回事。老一那台行车我们都去看过，已经装了十几年，设备都已陈旧，如果不加任何措施，就起吊百吨电机，那是十分危险的。刘师傅他们建议装上一根铁扁担，我认为这个办法很好。我根据刘师傅的建议画了张草图。小龙，你来看看。”李小龙这时望着师傅因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睛，又仔细看看图纸。高永海在旁边指点说：“一百吨份量通过铁扁担平均分到行车两头。这叫 一副重担两人挑，两只肩头轻飘飘。你看行不行？”这时，在一旁的起重工们都大声叫好。李小龙也情不自禁地握住高永海的手，一张大字报飘落在地上。他亲热地叫了一声，“师傅，你想得真周到！”说罢从地上拾起那张大字报，“嚓嚓”几下撕得粉碎。高永海赶上前来阻止也来不及了，就说：“大字报怎么能撕掉？贴出来也有用处呀。”小龙在一旁感到说不出的惭愧，就说：“师傅，你的这根铁扁担把我的头脑敲醒了。”说得大家都笑了。高永海说：“同志们，我们一道再研究研究，把方案搞得周全一点。”大家高高兴兴地朝起重队办公室拥去。这时只有徐鹏刚才拎来的那只推备贴大字报用的浆糊桶，孤零零地呆在一边。 第二天，为了吊一百吨电机更有把握，根据高永海提出的先搞个中间试验的建议，将工地原有的一台三十吨行车开始改装了。 施工员徐鹏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参加劳动，他也显得很主动，和李小龙一起检查、修理儿只电动刹车。不过忙了一整 ·37◆ ==========第39页========== 天，只搞好了一只。 下班时，徐鹏经过起重二队的工棚间，忽听得里面有流水声，进去一看，原来是一根自来水管被什么东西弄破了，流得满地是水，只见二队的师傅一面忙着扎水管，一面把浸在水里的东西往外搬。徐鹏正想离开，看见水里有一只崭新的电动刹车。他心里一动，没讲什么就走了。 第三天，徐鹏又跟李小龙一起修理刹车。李小龙感到真麻烦，不是弹簧失灵了，就是螺丝滑牙了，修起来既费时又费劲。徐鹏就翻了翻眼珠说：“小龙，看来前几天我们太心急了，没有高师傅想得周到，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搞得仔细一点，越仔细越好。这只旧刹车修是修好了，我看恐怕还靠不住，最好去仓库领只新的。”小龙一听，觉得徐鹏对这次试验也挺关心，就说：“仓库里我去过了，新刹车没有。”徐鹏就说：“仓库里没有，你到二队去看过哦？” 一句话提醒了李小龙，他拔脚就奔到二队工棚间。二队的人全都出去工作了，昨天从水里抢出来的东西还没整理好，都放在台子上。李小龙一看，嗨，那儿正好有一只崭新的电动刹车。小龙留了张纸条，扛起刹车就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知一阵风竟把纸条吹走了。 三天之后，三十吨行车全部改装好了。高永海亲自设计的第一根铁扁担也加工好了。忙得满头大汗的徐鹏，他还自告奋勇带了一批人到隔壁炼钢厂运来了六十吨钢锭。高永海和李小龙爬上行车检查了一番，就准备试验了。“曜一”一声清脆的哨音，儿台起重机同时发出隆隆的轰响。挂在铁扁担中间的钩子，象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六十吨钢锭轻轻地抓了起来。当钢锭停在高空后，高永海揹着仪器又爬上 .138· ==========第40页========== 行车测量大梁沉降情况，结果很好，没有弯曲变形。他回到地面，又让行车抓着钢锭作了几次大幅度的来回跑动。在“曜嘿一”的指挥哨音中，行车“轰隆隆，轰隆隆”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十分稳定。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兴地叫了起来：“胜利啦！试验成功啦！”这声音还没有完，忽听得人群中有人喊：“看，行车冒烟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行车上吊着六十吨钢锭的一根钢丝绳“晔啦啦”直往下掉。偏偏钢锭下面放着一台电焊机，眼看就要被砸。高永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这时在人群中的徐鹕也高喊着“快抢救！”拔脚就往钢锭下窜，只见他冲了没儿步，一个踉跄，头朝地跌了一跤。这时高永海早已眼快手快抢上前去拉着电焊机使劲直往外拖。就在这同时，只听“轰”地一声，钢锭砸在地上了，地皮足足被砸了半尺来深的坑。 李小龙被这个突然事故吓呆了，赶忙奔到徐鹏跟前，只见他脸上擦去一层皮。李小龙马上把徐鹏扶起，可徐鹏嘴里还在喊：“别管我，抢救电焊机要紧！”但是他人却直往李小龙怀里倒。李小龙就揹起徐鹏往医务室奔去。 高永海和刘荣根师傅从行车上仔细检查下来，原来是电动刹车的线圈烧坏了。李小龙从医务室闷头走回车间，看着高永海和刘荣根两位师傅，他带着悲观失望的语调说道：“师傅，你看，这次试验不就完了吗？”“不，小龙，没有完！”高永海拍着小龙的肩头有力地说：“小龙，通过今天的试验，证明行车完全能把六十吨钢锭吊起来，铁扁担也经得起考验，问题是刹车。嗳，我倒要问你，那只新刹车是从哪里弄来的？”李小龙说：“二队拿来的。”“糟了！”高永海一听急了，“二队工棚间前天水管漏了，刹车线圈一定受潮才烧坏的，你怎么会到二队去 .·38 ==========第41页========== 并来呢！”“昨天我和徐鹏一·道修刹车，修来修去修不好，徐鹏说他看见二队有一个，我就去拿来了。”高永海越听，头脑中的问号就越多。他想，徐鹕是施工员，工地上的情况是了指掌的，电动刹车线圈受潮他事先是否知道？高永海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就问李小龙：“小龙，你党得这儿天试验中有些什么问题？”李小龙愁眉苦脸地说：“还不是技术上过不了关！”高永海摇摇头说：“恐怕问题不在这里。你想想，是谁鼓励你去冒险？是谁怂恿你去换刹车？那些人是真心城意地希望我们试验成功吗？在这背后，有没有别的文章？”刘师傅在旁边也说：“我总党得徐鹏这一跤跌得有点奥妙！”“奥妙？”小龙瞪大眼晴“百登百登”望着高永海。高永海把手搭在小龙肩胛上，严肃地说：“小龙，要多想想，多看看，我们浦江电站不是世外桃源，这个方案也不是纸上谈兵，这里也有一场斗争啊！”李小龙听到有斗争，就把这几天来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仍然摇摇头说：“问题恐怕没有那么复杂吧？”高永海按着小龙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龙，这几年社会帝国主义在我国边境陈兵百万，架起大炮对着我们，国内隐藏的阶级敌人，遥相呼应，蠢蠢欲动；从目前情况来看，我感到有一些风吹草动的迹象。我们要提高革命警惕啊！”李小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师傅，那刹车问题如何解决？”高永海回答说：“我到行车制造广去 一次，请他们帮帮忙。”说着，高永海还关照刘荣根师傅，晚上开个支部委员会，把这几天的试验情况仔细研究一番，然后向党委汇报。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五天又过去了。 行车制造厂的同志得知浦江电站任务急，就在百忙中赶造了四只电动刹车，还特地送到了工地。 ·40 ==========第42页========== 高永海白天和工人一起劳动，把电站老广房那台六十吨行车拆到了工地。晚上，发动安装大队的技术人员突击设计图纸。高永海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曾经到上海工业大学试点班里学习过，所以，最关键的一根铁扁担设计他就亲自动手。很快，十几张底图他只花了三个晚上就突击出来了。李小龙 一看高兴得连声叫好：“哈！这下可好了！”高永海提醒小龙，上次刹车上出的事故还没查清，要他提高瞥惕。 就在这个要紧关子，上级党委突然来个通知，要高永海和刘师傅马上赶到市里去开会，接待国外来的-一个电力考察代表团，时间是五天。高永海在主厂房找到了李小龙，把十多张底图交给他，又详细叮嘱了一番；这时，正好徐鹏迎面走来，高永海对他说：“徐鹏，我和刘师傅这几天离开工地，这里的事情你可要搞好。”徐鹏一听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嗳嗳”连连答应，还说：“你放心好了！”两只眼睛却榆偷地瞄了瞄高永海。高永海走后，徐鹏心想机会又来了。徐鹏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角色？原来在一九五七年他与资产阶级右派呼应，攻击党，政击社会主义，犯过严重错误，受到过批判，一直心怀不满，特别近几年又与一个外号叫“青龙”的反革命分子搭上关系，接受“青龙”的指使，蓄谋搞反革命破坏，最近这个名“青龙”的突然和他失去联系，这使徐鹏感到惶惶不安，但他不甘心失败。自从李小龙提出改装六十吨行车的建议后，他就开始兴风作浪。他耍尽花招，进行破坏，结果还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次想趁高永海不在，妄图使出最后一招，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永海在第三天晚上趁出席文艺晚会的机会，突然赶回工地，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阵脚。 高水海一回到上地，就了解铁扁担的制造情况，直接到金 41 ==========第43页========== 工车间去了。一个青年钳工正在铁扁担上钻孔，高永海发觉铁屑松软，一离开钻头就断，就问：“铁扁担用的是什么钢材？”小青年也正在为这件事纳阅，他说：“我所刘师傅说过，这钢板应该是锰钢，怎么材料图上写的又是普通钢？”高永海要他拿出材料图核对。他说刚刚被徐鹏拿走。怪了，事情怎么会这么巧？高永海返身来到资料室，取出底图一查，问题清楚了，上面写着锰钢，这分明是有人搞破坏。高永海又问谁晒的图？管理员告诉他，凡是行车改装的图纸都是施工员徐鹏自己来晒的。高永海跑到仓库一查，发料员告诉他，他们是按照徐鹏拿来的材料图发料的，铁扁担的钢材类目上注的是“碳钢”。徐鹏的这一系列迹象，使高永海想到上次支委会上同志们的分析判断完全正确。他又找到了李小龙，把情况一摊。小龙听后，两只眼睛惊得呆登登，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徐鹏晒印的图纸，他都看过，材料图上明明写的是锰钢。高永海说：“问题就在这儿，徐鹏搞了两张材料图，一张是真的，一张是假的，一张真的图纸让你看过后收起来了，用假的去仓库领料，他在我们这根铁扁担上，可算是用尽了心计，这家伙真狡猾！”经高永海这么一说，李小龙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他气得把脚一蹬，愤怒地说：“徐鹏这家伙，原来是一条毒蛇！”因为这铁扁担的钢材一改，起吊百吨电机就要出大事故，行车从上面甩下来，砸坏发电机不算，还要压死人。就在这个时候，党委有关部门告诉高永海，公安部门转来一份材料，说最近逮捕了一个外号叫“青龙”的现行反革命分子，据初步交代与我们这里徐鹏的关系很密切，要我们注意徐鹏的动向。高永海征得党委同意，回到起重队，召集党团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打击敌人，教育群众。 ●420 ==========第44页========== 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开始了。 到了“十·一”国庆节那天，浦江电站阳光灿烂，红旗招展，高大的主房里，群情高昂，热闹非凡，人们都想看看六十吨行车起吊百吨电机的雄伟场面。 高永海在昨晚会议一结束就赶回工地。今天他身穿一套整洁的工作服，一早就来到起吊现场，他要指挥-一场特殊的战斗，显得格外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隔了一会，徐鹏慢吞吞地从右边走过来了。这个家伙这时还不知道他的阴谋早已被识破，更不知道高永海已作了周密布置。高永海看他那副样子，便说：“施工员今天来得可真早哇！”徐鹏咧开两片厚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喜日子嘛。”高永海也说：“是啊，今天这个大喜日子，我们都盼了好久了哇！”说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徐鹏满脸尴尬。徐鹏心里想：看你还笑呢！等会百吨电机从上面甩下来，压得你粉身碎骨，你哭都来不及呐！这时青年工人李小龙也精神焕发地站在指挥台上。徐鹏看着，心里恨呀：你这个小家伙，我放了几把火都没有把你烧起来，你还是站在高永海一边去了，好吧，今天我叫你们统统完蛋！李小龙这时也正怒目瞪着徐鹏，心里火啊：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过去蒙住了我的眼晴，想借我的手破坏电站建设，哼，做梦，你休想在我们这一代身上捞到半根稻草！ 九时正，高永海按照事先的安排，把指挥旗交给刘师傅，然后揹了仪器走到徐鹏面前：“徐鹏，领导上决定我们两人上行车测量起吊时的沉降情况，走吧！“啥？要我上行车？！”徐鹏头脑里轰的一声，额角头上刹时渗出一阵冷汗，他马上想到自己改动的铁扁担钢材，想到起吊时的可怕情景，这不是自去找死吗？因此，他赖着不想上去。高永海看他那神色慌张、吞吞吐 ==========第45页========== 叶：的熊样，心里暗暗好笑，在后面催他：“快上去啊，现在是发挥我]作用的时候啦！到了上面可以掌握第-一手资料！”徐鹏被逼得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他两条瘦腿象混凝土震捣器 一样，吓得索索发抖。高永海站在高处，指着闪闪发光的电机，指着斗志昂扬的人群，响亮地说：“徐鹏，你看，这就是我们发光的年代，一切妖魔鬼怪都将在人民面前发抖。”徐鹏一听高永海话中带刺，吓得晕头转向。就在这时，行车下一声哨响曜一”，接着又是“曜曜”两个短响，起吊开始了。儿台起重机同时发出巨大的轰鸣，仿佛是敲响徐鹏的丧钟。徐鹏拔腿想溜，但高永海那逼人的目光赛如利剑一般射着自己。他象 一只被人团团围住的老鼠，吓得面如土色，黄汗直流，只觉得 一切都完了，死期到了，铁扁担断了，行车向下弯了，弯了…“啊！”徐鹏一声嗥叫，一下子吓昏在行车上。说时迟，那时快，高永海这位钢浇铁俦的工人新干部，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拎起呆若木鸡的徐鹏，大声说：“徐鹏，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的铁扁担是折不断扭不弯的合金钢，无产阶级铁打的江山，你休想动一根毫毛，你敢和我们较量，必定彻底灭亡！”此时，行车将巨大的发电机高高吊起，胜利就位，高大的房里锣鼓喧天，掌声雷动。电机即将飞转，那强大的电流送往四面八方，使得祖国的城镇乡村发出更加灿烂的光芒。 44 ==========第46页========== 擒熊记 陈圣来 深夜，在黑龙江紧靠兴安岭边缘的国境线上，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忽然，“吱呀”一声，从前哨村大队办公室里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虽然风狂雪猛，那人却毫不在乎，顶风冒雪地朝村北头走去。借着雪地的反光看上去，他不过二十岁出头，长得扎扎实实，四方脸，特别是那双黑亮的大眼腈一闪一闪，显得特别神气。 这人是谁呢？他名則周勇，是上海插队知识青年，来边疆 三年多，在贫下中农再教育下，成长很快，最近新提拔为队里支部副书记和民兵排长。这时，他刚开好会，推备去看看第一次单独放哨的新战友张小纯。哪知走到村北头，在紧挨着密林处的一段雪地上，发现有一串脚印，从树林里穿出来，一直向前面延伸开去。顿时，周勇警惕起来，他连忙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然后沿着脚印向前走去。 没跑出儿步，就见小纯端着枪，挺着胸膛走了过来。周勇看到他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心想：小纯这同志为人憨厚爽直，来边疆才几个月，各方面成长得很快；但是，他也和自己初来时一样，还很单纯，在阶级斗争风浪中显得有些天真。咱们做 :● ==========第47页========== 老战士的要好好地带好这些新兵啊！想到这里，周勇轻轻地绕到小纯的侧后，捏了一个雪团扔了过去。小纯惊得“腾”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周勇，才摸着“吓呼”乱跳的心口，埋怨道：“排长，嘿！瞧你都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周勇笑着说：“哈，出一身冷汗还不要紧，如果碰上敌人的话，今天就要你的命了。”周勇转而严肃的说道，“小纯，这里是边防前哨，我们站在这里守卫着祖国的北大门，这可是个神圣的职责。要知道你肩头的份量有多重，可千万麻痹不得呀！”小纯低下了头，用一只脚轻轻地擦着地上的雪说：“我可没麻痹大意。站了这么多时候，是没发现什么情况，连只鸟都没让它飞过去，苏修野猫子谅他也不敢再来。”周勇一把拉住他说：“怎么没有情况，你看看那串脚印。”一听说有脚印，小纯也紧张起来，连忙蹲下去察看，突然他笑道：“哦，那是熊瞎子的脚印，我早就看到了。要不是放哨，我一定象你上次一样，追上去，来它个刺刀见红，也好弥补弥补我上次遗落的那张熊皮的损失。”周勇听见小纯这么轻飘飘地说话，觉得小纯头脑里战备这根弦松了，得好好让他在斗争中锤打锤打。不过，小纯提到的那张熊皮问题，周勇心里一直在考虑。 原来，那是在小纯刚来不久，周勇带着小纯第一次值勤，走过密林深处时，突然一只大狗熊嚎叫着直向小纯扑去。周勇眼见战友有危险，心急如焚，开枪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周勇一挺刺刀，迎着狗熊冲了上去。只听得“撕拉”一声，周勇的刺刀捅进了狗熊的肚子里，那狗熊大叫一声，伸出两只熊掌来和周勇夺枪！周勇忙叫小纯开枪。小纯早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惊呆了，经周勇一提醒，才拉开枪栓，一串子弹从狗熊的口中穿了过去，那狗熊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象座小山似 ==========第48页========== 的倒了下来。 打那以后，小纯对周勇可佩服啦！他决心要学习周勇那种临危不惧的胆魄。秋收的时候，小纯驾着大车上县里送公粮，顺便把那张熊皮也搁到车子的棒子米上，准备带到供销社去卖掉。可一到县里，那张熊皮却不翼而飞了。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队里的金善福，帮着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小纯真是又气又急，从此，他就决心要亲手宰一只熊来弥补那张熊皮的损失。当时，周勇听了小纯的叙述，感到很奇怪，曾进行调查过，掌握了一些线索，但为了有步骤地锹出暗藏的敌人，没有打草惊蛇，可这件事就象只结子一直系在周勇的心上o 这时，小纯见周勇沉默不语，感到有希望，便鼓动着周勇 一起去打熊：“排长，你看没错，脚印又肥又大，而且是从森林里出来的，一定是只大狗熊。怎么样？咱们去干它一家伙。”此刻，周勇的心里也琢磨开了。周勇知道，当地老乡有个规矩，轻易是不打熊瞎子的。因为熊瞎子脾气大，你一枪打不死它，它会和你拚命。有时甚至肚子打穿，肠子流出来，它把肠子塞进去，仍然和你拚。根据老乡的规矩和今天值勤的任务，周勇是不准备去打这只熊瞎子的。但是从一看见那串脚印，周勇脑子里就打了一个大问号。天正下着雪，雪地很松软，按理熊那肥大的身躯，脚印应该陷得很深，怎么这脚印都这么浅？再说，脚印之间的距离，好象比通常熊的脚印要来得狭。周勇党得这里面总有些蹊跷。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什么事不弄他个水落石出是不肯罢休的。何况这里阶级斗争很复杂，得提高警惕，多长一个心眼。想到这里，他便对小纯说：“走，跟踪追击。”小纯巴不得这么一声命令，跟在周勇后面，满心准备真刀 47。 ==========第49页========== 真枪跟狗熊干一仗。 他俩沿着脚印追击。那脚印一会儿穿进树林，一会儿又钻出来，绕了半天，在：原地兜了个大圈子，然后才向外伸展开去。小纯气得直骂：“这瞎子，竟然和我们犒起捉迷藏来，等会我非得好好收拾它不可。”周勇只是皱了皱眉头，催促着小纯说：“别罗嗦，快走！”他俩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追击。果然看见 一只大黑熊在前面快速地爬着。小纯悠不住气，端起枪，眯细着眼睛，瞄准大黑熊的脑袋，正准备开枪，哪知周勇一把按下他的枪口，压低声音说：“别莽撞，等会儿再动手。”小纯可急了：“再不动手，它扑上来就晚了。上次动手太晚，就险些吃亏。”这时那只大黑熊的脑袋正向这边转来，小纯更是急不可耐地要开枪。周勇紧紧地拉住他说：“你看，这只熊有些不寻常。”小纯不服气：“熊嘛，就是熊。你瞧它那副样子，狗鼻子，肥身子，不是熊，难道是猪吗？”“不，你再仔细看看！这只熊的脑袋就象电风扇似的摇来晃去，张东望西，象很惊慌的样子。 一般的狗熊，哪有这样子？再说它的脚印为什么这么浅？脚印之间的距离又比通常狭，这里面可有问题啊！”小纯所周勇说得有根有据，想起有人说周勇是火跟金睛，是有些道理。不过，今天面对着这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小纯对周勇的话却又感到难以置信。好吧，既然你不让打，我就不打。看你今天这双火眼金晴还灵不灵？ 他们紧紧地跟着这只熊，迸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不让狗熊觉察出一点动静。突然，那只狗熊摇摇摆摆的直起了身子。周勇和小纯两双眼睛，两管枪口，紧紧地盯住它，防止它的突然袭击。小纯的心紧张得好象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双手紧握着枪把，仿佛要把它抠出窟窿来。那只狗熊来回张望 48。 ==========第50页========== 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就跳跳蹦蹦地朝前走去。这回连小纯也感到有些异样，一般狗熊走路，总是摇晃着那肥大的身躯，蹒蹒跚跚的，今天怎么跳跳蹦蹦？但是，不容小纯再多思考，那狗熊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走去。前面就是知识青年宿舍了，它去干什么？周勇紧紧地尾随着这只大狗熊，小纯也一步不拉的跟在后面。那狗熊来到知识青年宿舍门口的麦秸堆旁，停了下来。小纯这时的心啊，紧揪着。周勇怎么还不让动手，万一狗熊闯进宿舍里，伤害了其他同学怎么办？正在这时，只听见“嚓的一声，火光一亮。周勇象颗出膛的炮弹，“嗖”的 一下子射了出去。等到那狗熊发现后面有人，早被周勇拦腰抱住。突然那狗熊来了个“金蝉脱壳”计，摔去熊皮，转身就溜。啊！原来是个人。周勇正想去追，只见门口麦秸堆上洒着汽油，飞腾起一股火苗。这家伙真狠毒，妄想把知识青年烧死在屋里。周勇大叫一声：“抓坏蛋！”又果断地脱下棉袄，就往火苗上一盖，那刚窜上来的火苗被周勇那件厚实的棉袄一盖，马上给压灭了。这时周勇抬起头一看，那家伙已跑到树林的边缘了，小纯紧紧地追赶在后面。周勇猛喝一声：“看你往娜里逃！”撒腿就向那人追去。 那么那个装熊的人是谁呢？他不是别人，原来是村里的坏蛋金善福。这家伙在伪满时期曾干过伪保长，现在表面上伪装积极，暗地里和苏修挂上了钩，成了苏修的狗特务。他配合苏修的反华活动，背后不断在知识青年中散布流言蜚语，妄图动摇知识青年扎根边疆的坚强决心。可是他干的一系列阴谋勾当都未能得逞，就连昨天对方派来和他联系的人，也被周勇等知识青年给抓住了，现在队里又在加紧追查放信号弹的事。金善福凭着他的反革命嗅觉感到最近种种迹象表明， ·48 ==========第51页========== 队里对自己怀疑很大，看来马脚败露，这里混不下去了。三十 六计，走为上计。金善福狗急跳墙，就苦心设计了这个阴谋。心想趁着夜色，再披上从小纯那里偷来的那张熊皮，溜到知识青年宿舍门口，堵着门把他们烧死在里面。然后趁混乱之机，溜出国境。 金善福来到知识青年宿舍门口，正为自己的诡计得逞感到洋洋得意。哪知刚刚动手又碰见周勇，吓得他屁滚尿流，只根爹娘少生两只脚。 这时，追在后面的小纯，见是金善福。原来偷熊皮的就是他，今天披着熊皮干反革命勾当的也是他，他原来是这么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小纯两眼喷火，双脚生风，一个劲的追着。眼看就要追上了，金善福一看不好，猛然一个刹车，脚一伸使了个绊子，小纯来不及收脚，绊了一跤。金善福象饿虎扑羊似地窜上去，扑在小纯的身上，从靴子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恶狠狠地对准小纯就要下毒手。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周勇赶到了，飞脚踢去了金善福手中的匕首。上前象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揪住了金善福的后领，往地上一扔。金善福就象条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瘫在地上。 这时，老支书魏大伯和其他知识青年都闻声赶来了。魏大伯激动的对大家说：“同志们，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这说明战备这根弦一刻也不能松。象金善福这样的阶级敌人配合着社会帝国主义，时刻准备颠覆我们社会主义祖国。”魏大伯又转向金善福，厉声说道，“别做梦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我们有这样一代青年人，这是打不破、摧不垮的铜墙铁壁。不管你们是乔装打扮，还是真刀真枪，等着你们的只能是自取灭亡。”小纯拉着周勇的手说：“排长，我头脑中战备这根弦是松 ●50· ==========第52页========== 了，今后我一定要在斗争中炼出象你那样的一双火眼金晴。”周勇望着大伙，坚定的说：“对！我们一定要把眼睛擦得亮亮的，把枪杆握得紧紧的，在我们祖国的边疆，筑起一道反修防修的钢铁长城。” 天亮了，一轮红日升起，照耀着辽阔的田野，茫茫的林海。周勇和大伙押着金善福向村里走去。蓬乱的头发耷拉在金善福的脑门前，遮住了他的双眼，他真的成了熊瞎子了。是啊，在我们祖国广阔的土地上，不管敌人从哪里来捣乱，他们都将变成聋子、瞎子，最后葬身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51· ==========第53页========== 女代表 金山县枫围公社创作组 清明一到，季节催人，江南水乡，忙着春耕。正在这个辰光，枫桥生产队议论着一桩事体：老队长周勤松和过门不到一个月的儿媳妇李永芳，为了一份“嫁妆”闹别扭。 原来永芳过门那天，一不拿被头褥子，二不拿脚桶箱子，只挑了·百斤新培育的早稻高产品种“金星一号”来到婆家。勤松得了媳妇这份“嫁妆”，就象得着宝贝一样，准备让男同志来搞块试验田，推广这个品种。永芳呢，向公公提了儿次要求，要把这个任务让妇女们包下来。就这样，公公和媳妇之间发生了矛盾。 这天晚上，队里召开社员会，要正式成立“金星一号”科学实验小组。勤松正要开腔，突然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妇女抢先开了口：“这试验田让我伲妇女来搞吧！”勤松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媳妇、生产队妇女代表永芳。永芳思想好，党悟高，生产上又是巧手，田里生活样样拿得起。在娘家时，她在队里拖拉机手帮助下，还学会了驾驶和修理拖拉机呢！这时，勤松见永芳要抢任务，摇摇头说：“搞试验田不是开玩笑，从整地到落谷，从施肥到管理，技术生活一整套，都是男人家的生活。我看落谷第一关，你们妇女就过不了。”永芳说：“男同志能做的 ·52。 ==========第54页========== 事，我伲女同志也能千。只要好好学，女同志也能落谷。”勤松笑了一笑：“我年纪活到五十六，从来没看见妇女落过谷。俗话说，秧好半熟稻，苗好产量高。落谷出了纰漏，哪能培育得出好苗，这种生活你们不能搞。”勤松这么一讲，有一个人不服贴，啥人？勤松的女儿玲玲。玲玲刚满十七岁，活泼可爱，是个“调皮鬼”。她跑到勤松身旁，弯下腰就脱阿爸的鞋子，一面脱，一面说：“阿爸，你讲妇女没有用，为啥要穿嫂嫂做的鞋子？鞋底是嫂嫂一针一针纳出来的，鞋子是嫂嫂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我看呀，没有妇女就是不成功。”玲玲一说，把大家引得大笑起来。勤松却有点尴尬，永芳忙拉住玲玲的手说：“妹妹，现在有些生活我伲妇女不会做，这是事实。不过只要放手让我伲学习，妇女也样样事情能做。”永芳一讲，大家一致赞成让妇女来搞良种试验田。勤松一看大家同意，倒也不好硬劲反对：“好好好，你们妇女搞吧。不过落谷是桩大事体，还是要男同志来把把关。” 永芳接受了任务，连夜和妇女们商量。她说：“我在娘家落过谷，现在，我伲一起练习练习。”当天晚上，生产队水泥场上灯光明亮，一群妇女就排着队用砂子练习落谷。永芳手把手地给大家纠正动作，这样她们刻苦地练习到半夜。第二天中午，永芳收工回来，看见自己家里小米囤里的自留田稻种谷，心里一动，心想：昨夜练了一夜砂，今天正好把这些谷派派用场，和大家到自留田去实地试试落谷。于是，她就拿了稻种谷，领着一群妇女来到自留田动起手来。勤松看见妇女落谷，心里一惊。只见永芳落的地方整整齐齐，稀密均匀，倒还不错。再朝前看，不对哉，玲玲和其他的妇女落得密的密，稀的稀，多的地方迭起来，少的地方一眼眼，好象鸡爪扒的一样。 ·8 ==========第55页========== 勤松火气冒了上来，心里想：自留田稻种落得不好，损失还小。明天“金星一号”落谷，要是真的让妇女们去干，弄成这个样子，损失就大了。想到这里，决定悄悄地把“金星-一号稻种来个“安全转移”。 勤松走后，永芳指着落下去的稻种谷对大家说：“我们昨夜练的是干砂，今天落的是湿谷，于砂和湿谷撒起来不一样。今晚我去淘些瘪谷，继续练习，一定要闯过落谷第一关，大家看怎样？“好！”妇女们齐声回答。 永芳姑嫂俩从自留田收拾回来，见阿爸正在写育种记录。永芳半开玩笑地说：“阿爸，你的字写得大的大、小的小、歪的歪、斜的斜，实在叫人看不落。”勤松说：“在旧社会我没有读书机会，现在字写不好，主要是因为实践少。”永芳向玲玲呶呶嘴，玲玲灵机一动，趁机就说：“我看你就是学不会，你要写得象，除非田鸡出角。”勤松哪能买女儿的账，一本正经地回答：“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勤松话刚脱口，永芳接过话头说“阿爸，今朝我们谷落得怎样？”提起落谷，勤松喉咙又粗了：“你们落的谷，人家见了牙齿都要笑落。”永芳回答：“是呀，今朝谷落得不好，只怪我们实践少。”勤松没有辨出这句话的味道，说：“落谷不是喂小鸡，看看省力做做难。”永芳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勤松一听这话，明明是刚才自己讲的呀！倒弄得没有话儿讲了。永芳姑嫂俩见阿爸不响，“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夜饭后，永芳和玲玲俩就到河滩头淘瘪谷。玲玲一面淘， 一面对永芳说：“嫂嫂，今晚你好好教我伲落瘪谷，把规律摸摸熟，做点给阿爸看看。”永芳说：“妹妹，我伲妇女落谷，不光是为妇女争气，而是向旧习惯势力进攻。要打胜这一仗，我伲先 ·54.· ==========第56页========== 要干出点成绩来，用实际行动帮助阿爸克服轻视妇女的思想，让妇女在三大革命运动中充分发挥作用。”永芳话刚说完，突然发现河里多了一个人影子，眼睛一瞄，后面站着自己的公公。永芳正想站起来和勤松打招呼，就听得勤松问：“今朝谷没落好，原因在哪里？”永芳想了想，一语双关地说：“原因是五个指头没有分档，落谷要只只手指派用场。”玲玲说：“嫂嫂讲得对，我落谷时，五只指头没有全部派用场，就象阿爸没有发挥我伲妇女作用一样。”勤松方才听出媳妇话里有音，只好自顾自走了。但一到路上，勤松心里想：道理是这么讲，不过落谷是育秧的关键，不能推扳一眼眼，交给妇女搞，总归有点不放心。 到了落谷那一天，永芳姑嫂俩和妇女们欢欢喜喜地来到饲养场，准备取了稻种去落谷。啥人晓得到那里一看，稻种不见了！永芳正在奇怪，忽见工具间的门上了锁。心里想，工具间一向不锁门，今天怎么锁上了？跑过去仔细一看，竟是家里箱子上的那把锁。永芳对玲玲说：“妹妹，我看一定是阿爸把稻种谷转移到工具间里面去了，钥匙在阿爸身上，怎么办？”玲玲眼珠转了转，说：“我有办法去把钥匙要来！”说完，就跑到河滩头找勤松。这时勤松正在河滩头搬氨水甏，准备摇船到镇上去装氨水。玲玲走到这里，见那串钥匙挂在阿爸裤带上，看得见，拿不着，手心有点发痒。她脑子一动，心里有了主意：“阿爸，我来帮你搬。”说完，搬起一只氨水甏，跟在勤松背后。走了几步，玲玲悄梢地放下氨水甏，乘勤松不注意，轻手轻脚地把钥匙从他的裤带上拿了下来，一声不响地走了。勤松搬好氨水甏，刚拿起竹篙子要撑船，队里的拖拉机手忽然跑来说：“老队长，拖拉机出了故障，你把工具间门开开，拿点机袖 ==========第57页========== 出来。”勤松听了，急忙掏钥匙。他用手朝裤带上一摸，哎呀，钥匙不见了！勤松料想钥匙一定是玲玲拿走了，就急忙跳上岸去追。玲玲发觉阿爸追来，一头钻进了停着的一台拖拉机里。勤松追到这里，见拖拉机下面蹲着一个人，便一把将她拖了出来。谁知拖出来的不是玲玲，而是永芳。勤松一时弄得稀里糊涂。 原来永芳看到玲玲要找勤松拿钥匙，她有点不放心，也就跟了来。路上她发现拖拉机出了故障。心想，队里的驾驶员是个新手，不会修理，于是就帮他修起拖拉机来。恰好玲玲这时躲了进来，把钥匙塞到嫂嫂手里。永芳见了公公，就把钥匙交了出来。玲玲气咕咕地说：“嫂嫂，我好不容易把钥匙拿了来，可你…”永芳说：“玲玲，你拿得掉阿爸的钥匙，却拿不掉阿爸轻视妇女的思想呀！”勤松听了不服气：“永芳，不是我轻视妇女，这高产新品种，落谷落不好要影响丰收，哪能好由你们瞎摆弄！”永芳心平气和地说：“阿爸，百样事情靠实践，昨天我伲落了塘谷，已经掌握了落谷的要领。不信，你让我伲先试试看吧。”勤松说：“我没有功夫跟你磨嘴唇，拖拉机坏了，我要到工具间去拿机油，说不定还要到兄弟队去叫人来修。”说完就要走。永芳喊住了勤松：“阿爸，拖拉机我已经修好啦！”勤松一听愣住了，想不到永芳竟会修拖拉机，心里很佩服。永芳说：“阿爸，我伲妇女学习农活，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也是为了战备。将来一且发生战争，男同志上前线，女同志就能在后方搞生产。如果不让女同志学习，男同志一走，生产让给谁来搞呢？所以我伲妇女什么活都要学会做！”勤松听听永芳的话也有道理，就说：“好吧，你们要落谷，我不反对。不过有一个条件，我先做个样子，你们要和我落得一样均匀。否则我还是 05自0 。。 ==========第58页========== 不答应：” 永芳、勤松和玲玲来到工具间，见妇女们还等在那里，便把门打开。大家你-一面盆，我-·淘箩，兴高采烈地把稻种谷端到田头、正要下田，勤松两手一拦说：“慢，让我先来！”勤松落了几把谷，别转头来-一看呆住了，妇女们早就跟在自已后面落起谷来了。永芳走在最前面，熟练地把谷撒到秧畈上，竟和自己撒得-一样均匀。其他妇女也忙而不乱，落得又快又好。勤松禁不住脱口而出：“嗨！真想不到。”永芳说：“阿爸，有些农活不是妇女不能干，而是没有让我伲好好实践。毛主席说：‘中国的妇女是一种伟大的人力资源。’阿爸，你要和轻视妇女的传统观念作彻底决裂，挖掘妇女生产力，才能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勤松望了望朝气蓬勃的妇女，又看了看落谷均匀的秧畈.暗暗称赞：妇女真了不起！他想：永芳从场上落砂到今天落谷，从手把手教妇女落谷到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进行教育，为的是破除轻视妇女的旧思想，为的是要使只只“手指派用场，让妇女在三大革命运动中贡献力量。她看得比我高，想得比我远呀！勤松抱着惭愧的心情说：“我过去把男同志当块玉，把妇女们当张瓦，实际上是中了刘少奇、林彪一伙贩卖的孔孟之道轻视妇女的流毒。从今后我要充分发挥妇女的作用，支持妇女搞科学试验。”永芳见公公思想有了转变，高兴地说“让我们男女社员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57◆ ==========第59页========== 鱼归大海有奔头深入生活有写头 在创作《女代表》这个故事时，开头只是翻翻材料找例子，挖空心思动脑子，关起门来造“车子”。匆匆忙忙完稿后，就到群众中去试讲。群众评论这个故事说：“故事长，肚皮空，人物象根葱，语言不生动。”晚上，我回想着群众的批评，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教导：“人民生活中本来存在着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这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是粗髓的东西，但也是最生动、最丰富、最基本的东西；在这点上说，它们使一切文学艺术相形见绌，它们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通过学习，我认识到，故事没有写好，问题在于没有深入生活，对英雄人物不熟悉，缺乏了解，因而不能集中地反映广大妇女的精神面貌和斗争生活，没有塑造好劳动妇女的英雄典型。于是我和创作组同志一起深入生活，向先进妇女学思想，学立场，学感情，学语言。 三夏前一天，有个生产队要落谷，队长在会上派工时，扳扳指头一算，男劳力外出的外出，罱泥的罱泥，抽不出男劳力来落谷，一时束手无策，只是说：“落谷没有人。”在场的妇女们不服气，一针见血地批评队长说：“男同志外出，还有我们‘半边天’，妇女坐在你面前，你就是看不见。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为了战备，我们什么活都要学，什么活都要干。”结果落谷这个任务妇女们包了下来。这件事使我们受到了很大启发。就这样，我们在生活中积累了一些素材，根据生活基础，将故事作了一次修改，把广大妇女在三大革命运动中敢于斗争，敢于实践，战天斗地的生动事 ·580 ==========第60页========== 迹，通过加工提炼，集中到故事里的第一号人物李永芳身上。后来，我创把修改稿又向群众作了试讲，又在县文化馆的写作组里讨论，邀请县妇联和兄弟公社的]女干部来提意见，参照大家的意见又作了修改，这个故事才比较受到了贫下中农的欢迎。 从心女代表》的创作过程中，吸取了教训，真正体会到只有首先深入生活，然后才能进入创作。鱼归大海有奔头，深入生活有写头。只有积极投身到火热的三大革命斗争生活中去，才能获得创作养料，决无什么“捷径”可走。 (大浩) .③阳 *58 ==========第61页========== 智取炮楼 根据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第四场改编南汇县革命故事 业余讲演队周进祥 周文华马小毛 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太行山下，辽阔的冀中平原 一望尤际。日寇的碉堡、地堡、铁丝网、壕沟，象恶疮毒瘤一样，布满了冀中平原。 一天中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通向日寇中心炮楼的大道上，迎面驰来三辆大车。赶第一辆大车的人，二十七、八年纪，头绾英雄结，四方的脸上，两条眉毛又浓又黑，眉毛下，一双大眼格外有神。内穿红背心，外着蓝短褂，手握马鞭子，精神抖擞，英姿勃勃，浑身上下，力量无穷。他就是八路军某部排长赵勇刚。 几天前，为了粉碎日寇向我山区根据地发动的“扫荡”，营首长命令赵勇刚带领全排战士，下山来到平原上，执行牵制敌人的任务。英雄排长赵勇刚带领战士们神出鬼没地打日寇、杀汉奸、破路炸桥、割断电话线，使敌人惊慌失措，昏头转向，无法进山增援。 日寇大队长龟田，带领了日寇兵、伪军、特务，沿铁路两侧，挨村挨户地进行“扫荡”，但是全都扑空。今天龟田又带领 。60· ==========第62页========== 大部分鬼子去包围堡垒村张庄，安图消灭我下山的八路军小部队，然后，将部队、粮食运进去，增援正被我军民打得落花流水的残敌、因此，中心炮楼兵力空虚。此外，中心炮楼里还有一批抢来的粮食，日寇准备连夜把它送到县城。所以威逼每个村庄派出大车装运粮食。赵勇刚和同志们了解到这一敌情后，决定乔装改扮成运粮的老百姓，混进中心炮楼，出敌不意，消灭敌人，夺回粮食，拔掉中心炮楼，彻底粉碎敌人进山增援的阴谋。这时候，赵勇刚坐在大车上，马鞭子“啪”一挥，吆喝一声，马一声嘶叫，效开四蹄“嗒嗒…”向中心炮楼飞奔而去。 中心炮楼里，日寇曹长正在对留守据点的敌人训话：“龟田队长已把张庄包围，赵勇刚的很快消灭。命令我们把这里的粮食快快地运到县城，进山增援。统统加强戒备！”曹长训完话，看看太阳已当头了，但是各个村庄的大车还没有来，就派伪军去催。几个伪军背着枪，懒洋洋地走出炮楼门口，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鞭响、马蹄声，定神一看，只见三辆大车飞奔而来。一个伪军连忙高声问道：“喂！你们是哪儿的？”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勇刚他们。老贫农高大伯大声回答：“我们是高庄的！”伪军一听，连忙跑进中心炮楼，向曹长报告。曹长抬头 一看，三辆大车已在中心炮楼门前停了下来，高大伯正走进炮楼。曹长见是高大伯，连忙问：“护路的，你的为什么来得这么晚？”曹长为啥叫高大伯‘护路”的呢？原来敌人为了防止八路军破坏铁路、割断电话线，所以逼迫每个村庄派人在夜晚为他们放哨、护路。高大伯名义上为敌人护路，暗地里帮助八路军债察敌情，送情报。曹长一问，高大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太君，车难凑齐，路又不好走哇！”曹长不满地“哼”了一声， 。810 ==========第63页========== 说：“叫你们领头的进来。” 高大伯回转身来向外面高喊一声：“喂，领头的进来！”赵勇刚听到喊声，轻捷地从大车上跳了下来，手握马鞭子，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大步走了进去。曹长抬头一看，来人精神抖擞，面带笑容，心里一惊：这个人和一般的老百姓有点两样，我要仔细查问，免得出了差错。两只贼眼上下打量着赵勇刚，嘴里发出一声嘶叫：“你是哪里的？“高庄的。“高庄，我的去过，怎么没见过你？”赵勇刚昂首挺胸，眼望远方，微微一笑：“太君，你们到高庄去，前后左右，不是大小乡长，就是维持会长，哪能看得见我这个赶车的？”曹长见：不出来，又紧紧逼问一句：“你，你真的是赶车的吗？”赵勇刚双眼盯住曹长，话中有话地说：“自从你们到了这儿，我就开始干这一行了。不管风吹雨打，暑热严寒，车载万斤重，马行千里远，稳坐车头一挥鞭，得儿一驾！”赵勇刚说到这儿把马鞭子向上一挥，“啪”打了 一个响鞭，用蔑视的眼光看了曹长一眼说：“什么调皮难逗的牲口，到了我的手里，也得叫它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曹长听到这儿，两只贼眼“骨碌”一转，突然转身大喊：“何小顺。”何小顺是谁？他是伪军班长，曾经给八路军抓到过。日寇曹长想叫何小顺来认一认赵勇刚，他究竟是八路军还是老百姓。何小顺听见曹长叫喊，连忙跑了出来。曹长回过头来用手指着赵勇刚说：“你来看看，他的是不是八路？“是。”何小顺答应一声，走到赵勇刚面前。赵勇刚知道日寇曹长的用意，立刻主动进攻，抢先开口说：“何班长，你好啊！”何小顺拾头一看，顿时一惊：啊呀，他不就是抓过我的八路军赵排长吗？“你…”何小顺“你”字只吐出半个，赵勇刚马上抢过话头：“何班长，我们的人可都来了！”说完，两只眼晴象利剑一样射 ·82。 ==========第64页========== 在伪班长的脸上。赵勇刚这句话就是告诉何小顺，今天来的都是八路军，你要放老实点。曹长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便问何小顺：“何的，你的认识？”赵勇刚不等伪班长开口，又抢先说：“岂止认识，我们还是老交情呢，我常给他家捎东西。”赵勇刚说到这里，又转身对何小顺说：“上次在铁路边，不是你让我捎过豆子吗？你要的可是‘红豆’！” 赵勇刚这话是啥意思呢？原来赵勇刚下山的那天，何小顺带领伪军在铁路旁边巡逻，被赵勇刚抓住。当时，赵勇刚严正地警告何小顺：“抗日军民掌握着你们的‘生死簿’，谁做件环事，记个黑点，到时候算总账；谁要是改邪归正做好事，就记个红点，立功受奖。”当时，何小顺表示要红点。 何小顺听完赵勇刚的话，完全明白话中意思，连忙说：“对，我要的是‘红豆’。”说完转身对曹长说：“太君，他是个有名的车把式！”高大伯接着何小顺的话音说：“太君，要不是好人，我能带他.上这儿来吗？”曹长听了何小顺和高大伯的话，才算打消了对赵勇刚的怀疑：“噢。喂，这里的粮食要全部运走！”赵勇刚一语双关地说：“太君放心，粮食一粒也不会给你留下！“说完，赵勇刚就招呼装扮成老百姓的一班长和李虎等战士进来装运粮食。 日寇曹长走进中心炮楼，看着赵勇刚他们装粮食，心想：这批粮食一定要在天黑前运到县城。要不，碰上赵勇刚他们，可要吃亏。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三辆大车还没装满，性急火燎地冲着赵勇刚说：“喂，赶车的，你的太慢了。今天一定要把这里的粮食统统地运走！”赵勇刚眉毛一扬说：“太君，人少粮食多，时间可来不及呀：“你的办法的想！”赵勇刚一听叫他想办法，跟睛向四周一扫，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太君，办法倒 ==========第65页========== 是有啊！这么多的老总，都可以帮忙嘛！不过，他们熬更守夜的够‘辛苦’的喽！曹长一心急子装车，不等赵勇刚说完，就狠地喝道：“什么辛苦辛苦的，警备队休息的不要，统统地装车！”伪军们给曹长一吼，只得过来帮助装车。曹长看到赵勇刚能够替他想办法，眨动着狡猾的眼睛，翘起大拇指赞许地说：“呵呵…你为皇军出力，良心大大的好。”赵勇刚话中有话地说：“该‘出力’的时候，还在后头呢！”曹长连连点着头：“好的，好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口寇兵慌里慌张地跑到曹长面前：《“报告，龟田队长紧急命令。”说完把信件递给曹长。曹长马上转身走进中心炮楼。 赵勇刚看到这个情况，心想：贼龟田突然传令，情况有变，莫非他找不到我，心起疑团？此时刻更应冷静，当机立断，我必须牢牢掌握主动权。夺取机枪早下手，短兵相接把敌歼！正在这时，一班长打着粮袋过来。赵勇刚向四周一看，递了个眼色给一班长，一班长心中领会，一只脚一扭，假装要摔倒的样子，赵勇刚乘机上前扶住一班长，轻声地说：“龟田突然来了紧急命令，提防他耍花招，按原计划提前行动！”这时，李虎也扛了粮袋过来，一班长转身轻声对李虎说：“做好准备，夺取机枪！”“是。”三人刚商量停当，只见曹长吹着哨子从炮楼里跑出来，一面大声喊：“集合！集合！”日寇兵和伪军哗啦啦地朝曹长奔了过去。 日寇曹长集合好队伍，转身对伪军班长何小顺喊道：“何的，粮食停运，统统地卸车！”何小顺想到辛辛苦苦才装满车，怎么现在又要卸车，就说：“太君，装车好不容易呀！“八格！龟田队长从张庄来了紧急命令：赵勇刚踪迹不明，严防他炮楼的4 ==========第66页========== 袭扰。机枪准备！”这，日寇兵“哗”地-一下围住了赵勇刚。何小顺见势不妙，赶忙溜走了。曹长气急败坏地说“统统地卸车！”赵勇刚厉声说：“粮食既然装上了，就得运走！”说着，“腾” 一个箭步跳到大车上，把鞭子“啪”的-一挥。八路军战士们听到信号，马上把这些家伙来了个反包围。曹长大惊，抖抖索索地问道：“你的什么人？”赵勇刚猛地跳下大车，威武雄壮地说：“八路军！”话音刚落，李虎和两个战士飞身冲上炮楼，控制了敌人的机枪。日寇曹长一听到“八路军”三个字，就好象一发炮弹在头顶上爆炸，眼前金星飞舞，举起手中指挥刀，就向赵勇刚头上砍过来。赵勇刚不慌不忙举起马鞭子，压住指挥刀。 这时，有两个日寇兵向赵勇刚冲了过来，赵勇刚临危不惧，挥起马鞭，左右飞舞，把两个日寇兵打翻在地，又飞起一脚，“！”把曹长踹了个嘴啃泥。曹长被赵勇刚踹得鼻青眼肿，浑身发痛，他也顾不上这些，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举刀又向赵勇刚劈了过来。赵勇刚机警地向右一闪，一把抓住曹长手腕，右手猛力一劈，将曹长的指挥刀打落在地。曹长要紧想去拾指挥刀，赵勇刚飞起一脚，踢倒粮袋，压住了指挥刀。这时，旁边一个日寇兵，端起步枪向赵勇刚刺了过来。赵勇刚看得真切，“嗨！”一个虎势朝下一蹲，抓起粮袋，对准这个日寇兵甩过去，只听见“卧”一声，粮袋砸在日寇兵头上，日寇兵朝后一仰，粮袋刚好压在他身上。 这时候，日寇兵、伪军被八路军战士打得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团团转。但他们还不死心，有两个日寇兵又向赵勇刚扑了过来。赵勇刚迎上去，飞快地左手一把抓住日寇兵的步枪，右手猛地推开另一个日兵，用脚轻轻地将地上的刀钩起，接在 。85◆ ==========第67页========== 手中，冲到敌人群中，左砍右杀，勇猛异常。曹长拔腿想溜，赵勇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举起指挥刀，向曹长头上砍下去，只听见“啊！”刀光闪处，曹长脑浆飞进，污血直流。日寇兵和伪军在枪声中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看到曹长已死，八路军战士个个锐不可挡，英勇顽强，连忙举起双手，乖乖地做了俘虏。 战斗胜利结束，赵勇刚将手一挥：“把他们押下去！”被俘的日伪军在战士们的枪口下，一个个哭丧着脸，被押了出去。赵勇刚又指挥战士们把缴获的枪枝弹药，全部装到大车上。赵勇刚满怀胜利的豪情说：“同志们，放火烧炮楼！”几个战士举起火把，冲进炮楼放起火来。一会儿，只见中心炮楼烟雾弥漫，火光冲天。战士们跳上大车，赵勇刚坐在第一辆大车上，缰绳一松，马鞭子一挥，马扬开四蹄，健步如飞，向堡垒村方向疾驰而去。 「テンンララシテララランララランテラシシテンランテラテンテンラララテララララランシララネ 我们是怎样改编《智取炮楼》的？ 裂：南汇县菜命故赛用进祥周文华马小毛“业余讲演队 革命现代京剧《平原作战》，一九七三年七月演出本发表后，广大革命人民争相传颂。为了更好地宣传毛主席人民战争的光辉思想，我]决定将“平原作战》中的第四场《智取炮楼》改编成故事。在不断地讲演和修改过程中，我们有以下几，点肤浅的休会。 -一、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应该根据故事的特点，对某些情节进行必要的调整和补叙 开始，我完全按照剧本的结构讲故事。结果，同志们提意见说：“赵勇刚出场太迟。“夺取炮楼目的为啥？“日寇为啥叫高大伯是护路 ·68· ==========第68页========== 的？“什么叫‘红司'？”等等。我们经过研究分析，认识到：《智取炮楼只是《平原作战》中的一场，是整个作品的一个部分，它与全剧是不可分割的，我们原封不动地照搬，看起来忠实于原著，实际上不能体现原著的精神，反而削弱了英雄入物的高大形象。在不断实践中，我们从全剧考虑，对某些情节进行了一些调整和补叙。如提早使赵勇刚出场，并补叙第一场中赵勇刚下的目的。高大伯和何小顺出场时，分别补叙高火伯的身份以及赵勇刚教育何小顺的情节。并反复强调夺取炮楼在整个反“扫荡”战斗中的重要意义。这样一改，故事就比较完整了。 二、根据故事的特点，正确领会和发挥剧本的动作提示，更好地塑造英雄人物。如最后赵勇刚和战寸：们奋战众匪的情节，剧本只用了简短的语言，写了八处提示，讲故事如果照搬这些提示，没有形象化的语言，就显得太简单，那么怎样将这些提示在故事中反映出来呢？我们在看演出时，仔细观察演员的动作、神态，把它记录下来，然后用形象化的语言先在听众中讲演，通过多次反复，才术把它整理成文字 三、根据故事的特点，对剧本的语言进行一些适当的“改造”，这也是十分必要的。刷本主要是通过对话和唱词来塑造英雄人物和展开情节的，如果故事完全照剧本一字不差地讲，那等于读一遍剧本给观众听，而故事又最忌对话多。所以必须对剧本的语言进行一些“改造”。我们开始是有顾虑的，怕“改造”了剧本语言，会歪曲原著，造成不良影响。实践证明，这种顾虑是不必要的。我们在广泛征求听众意见的基础上，在符合原著精神的前提下，对有些对话和唱词进行了一些适当的“改造”，有的删去，有的改成叙述，有的改成人物内心独白等等。 平原作战》是一首毛主席人民战争光辉思想的壮丽颂歌，把它改编成故事，我们在思想、艺术等各方面都是很不胜任的。但是我们有决心不断学习，不断实践，改好故事，讲好故事，为大力宣传和普及革命现代戏，为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而努力。 ==========第69页========== 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 上海市金山县文化馆 讲故事，是一种群众喜闻乐见的传统文艺形式，在农村的业余文化生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田头、场角、宅基、茶馆甚至农民的家里，到处都有它活动的地方。只要有群众，故事员就可以去讲故事，既然故事活动的影响面这样广，这一文艺形式就应该牢牢掌握在无产阶级和贫下中农手里，就是说：要大力提倡讲革命故事，抵制和批判散布反动毒素的坏故事。 只要研究一下革命故事同坏故事斗争的历史和现状，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讲什么样的故事，是反映着两个阶级争夺农村文化阵地的激烈斗争。就拿我们县的情况来说吧。在文化大革命以前，阶级敌人和一些没有改造好的旧艺人，经常窜到集镇、茶馆等公共场所，眉飞色舞地游说《七侠五义》、《济公传》、《粉妆楼》等落后反动的故事，讲命运，讲福气，讲帝王将相和神仙鬼怪，传播封建道德、宗教迷信和私有观念，同三大革命运动唱对台戏。结果呢，凡是那个地方坏故事风行，那里的早婚、赌博、烧香拜佛、攀过房亲等等“四旧”就泛滥，弃农经商等资本主义倾向就抬头，阶级敌人就逍遥自在。活生生的事实提醒了我们：讲故事决不是什么“一张嘴，众人听，大家开 ·88◆ ==========第70页========== 开心”，而是在说说笑笑中存在着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 讲什么样的故事，实质就是用什么样的思想占领农村文化阵地。毛主席说：“对于农村的阵地，社会主义如果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去占领。”这是阶级斗争的规律。多少年来，剥削阶级的思想文化在农村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坏故事就是它的重要传播工具之一。我们大讲革命故事，是对传播反动思想文化的坏故事的一场革命，是为了占领农村文化阵地所必须进行的重要斗争。一定的思想文化总是一定政治经济的反映，并为它服务的。环故事是剥削阶级政治经济利益的反映，革命故事则是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利益的反映。坏故事煽动人们走资本主义的邪路，革命故事则启发人们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果我们的同志忘记了故事活动的阶级斗争性质，不重视发挥革命故事在占领农村文化阵地方面的战斗作用，昕任坏故事白由泛滥，或者是仅仅当作消遣或娱乐，那就是忽视了上层建筑领域的阶级斗争，放松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这件大事。 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必须进行多方面的斗争，其中包括整个思想文化战线的阶级斗争。在我国七亿人民中，有五亿是农民。能不能用社会主义思想把广大农村的文化阵地占领下来，对整个思想文化战线兴无灭资的斗争关系极大。占领农村文化阵地的斗争是长期的，不是说一个故事就解决得了的。但是，斗争又必须一仗一仗地打，才能赢得胜利。故事活动是争夺农村文化阵地的一种重要形式，我们决不能低估了它的作用。我们县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已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最初，是贫下中农出于革命义愤，为了反击坏故事的猖狂进攻而先在茶馆、集镇搞起来的。革命故事经过唱对 ==========第71页========== 台戏，经过反复的斗争，才击败了那些腐刺下流的反动故事，站住了脚跟，占领了阵地，新事物总是在同旧事物的比较、鉴别、斗争中发展起来的。正是这种长期的反复的斗争风浪考验，才使得革命故事获得了强大的生命力，积累了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丰富经验。革命故事诞生和成长的历史，深刻说明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对农村的文化阵地的争夺，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今后也还会长期进行下去。 革命故事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锐利武器。选择什么样的人组成故事员队伍，这对占领农村文化阵地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我]有些同志对此认识不足，认为讲故事要“吸引人”，就得靠所谓有“技巧”的人来开讲。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技巧，“吸引”什么样的人呢？对不起，一概都不问了。这样做，就会导致在剥削阶级的反动思想面前解除武装。我们县里有些地方，也曾经请过一些思想很不好的阳艺人来讲革命故事。他们一登台，就学什么马叫、狗叫，卖关子、耍噱头、乱拍惊堂木，搞低级趣味，故弄玄虚，哗众取宠，还往往塞进封、资、修的黑货。贫下中农说：“这哪里是讲革命故事呀，这明明是破坏革命故事！”事实证明，不问政治倾向，让那些没有经过改造、剥削阶级思想根子很深的人去担任故事贷，不但不能用社会主义思想占领农村的文化阵地，而且还会有丧失这个阵地的危险。 我们应当从贫下中农和表现好的下乡知识青年中选拔和培养故事员，造成一支有相当规模的队伍。我们县一百多个生产大队，一九五八年刚刚开始革命故事活动的时候，只有十儿个故事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依靠各级党组织，从贫下中农和知识青年中选拔和培养了三千多名革命故 ◆70· ==========第72页========== 事员。他们土生土：长，富有革命的思想感情和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经过勤学苦练，讲出来的革命故事，深受贫下中农的欢迎。群众称他们为“红色宣传员”，这个称号使他们感到自豪，也使他们感到肩负的责任重大。这些革命故事员把讲每 一个故事，都当作一发炮弹在阶级敌人的头上爆炸，扫荡反动思想文化在人们头脑中的影响，为占领农村文化阵地作出了贡献。 故事员队伍的建立和巩固，是一个充满斗争的过程，决不会一帆风顺。阶级敌人为了争夺农村文化阵地，必然会用拉拢、腐蚀、渗透等手法来同无产阶级、贫下中农争夺故事员队伍。在有些公社里，当革命故事员讲完一个故事时，有的阶级敌人或当面吹捧：“一个故事讲出头，有名有利在后头”；或背后攻击：“现在的故事昕起来没味道没噱头”；或用请客送礼等方式腐蚀革命故事员。我们一定要善于识别和坚决打击阶级敌人破坏革命故事活动的阴谋。同时也要看到，旧的习惯势力对革命故事员队伍的建设也是一个严重的障碍，如“青年妇女上茶馆说说笑笑象啥样”一类的说法，就是封建思想在人们的头脑中作怪。总之，农村思想文化战线的斗争，也一定会反映到故事员队伍内部来。我们一定要在党的一元化领导下，坚持对广大革命故事员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组织他们认真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调查和分析阶级斗争的动向，使他们不断提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觉悟，不脱离劳动，不脱离群众，成为思想文化战线上一支朝气蓬勃的战斗队伍。要占领农村的文化阵地，深入持久地开展革命故事活动， 一个重要的环节是要抓好革命故事的创作。故事从哪里来？是眼睛向上、向外，伸手要本子呢，还是从实际斗争需要出发， 71 ==========第73页========== 就地取材，发动群众自已动手编写？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态度。革命故事创作要及时而鲜明地反映三大革命运动，密切配合党的中心工作和政治任务，发挥闻风而动的战斗精神，它的题材主要应当是来自当地群众的斗争生活。群众称某些专向上向外要本子的故事员是吃“进口粮”，这是对脱离当时当地群众斗争实践讲故事的一个批评。有许多故事员也深感讲革命故事不能光吃“进口粮”，故事创作不能脱离群众的斗争实践。群众特别喜欢的是那些从实际斗争出发创作出来的故事，他们说：“我们爱吃‘土特产’。”我们在战备教育中，根据当地民兵的先进事迹，编写了《我们要有准备》；在宣传移风易俗方面，根据当地先进妇女的事迹，编写了《女代表》、《老队长迎亲》；在阶级教育方面，根据当地阶级斗争的情况，编写了《剥削有罪》、《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在对知识青年的教育工作中，就针对阶级敌人利用某些青年不安心农村的情况，编写了《-一场争夺战》。这些革命故事的内容来自群众斗争生活的土壤，根子扎得深，群众喜欢听。当然，就地取材也并不是局限于真人真事。革命故事作为一种文学艺术形式，还要在实践中提炼加工，使它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更典型，更集中，因而也就更具有普遍的教育意义。任何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都有一个不断修改、加工和提高的过程。革命故事的创作也一样。它的过程应该是把故事交给群众检验、依靠群众加工的过程。写写讲讲，讲讲改改，熔铸群众的智慧，反映群众的斗争，在讲的过程中不断修改和提高。这样，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路子就越走越·，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 当前，思想文化战线的阶级斗争，仍然是很复杂的。社会 ◆72◆ ==========第74页========== 主义革命正在深入发展，那些落后反动的坏故事并没有因此销声匿迹。那些剥削阶级的死硬分子在挖空心思，编造各种各样荒诞离奇的反动故事，妄图毒害群众。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提高革命责任感，予以迎头痛击。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我们一定要大讲革命故事，努力创作更多更好的革命故事，占领思想文化阵地，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 (原载《红旗》杂志一九七三年第十二期) 在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在县委的领导利和关不下，我公社：的群众性革命故事活动正在 开的 蓬勃发展。目前已逐步形成了一支以贫下中农为 展革命几 主体的革命故事员队伍。一百六十个生产队都有 点体金 一至二名故事员，公社还建立了业余中心创作组。 一九七三年，除了大队、生产队就地培训故事员、创 作人员外，公社还举办了万次故事员学习班，六次 故事活动 山阳 创作学班，五场故事会，对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 公社 思想，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发挥了积极的战斗作用。 如何加强对革命故事活动的领导，我们有以下几点体会： 把开展革命故事活动作为党的一项重要任务来抓。 我们对加强革命故事活动的领导，并不是一开始就很自觉的，曾经出现过种种错误的认识。例如：“故事故事，是桩小事，故事讲得再好，也讲不出双千斤产量来的”；“文艺领域里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很尖锐，自己又不懂文艺，弄不好要出毛病，不要自找麻烦”；“中心工作这样忙，革命故事插不上：是文化站的事情”等等。针对这些思想，我们遵照毛主席关于“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的教导，反复学习了毛主席关于“革命文化，对于人民大众，是革命的有力武器、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草命的思想准备；在革命中，是革命总战线中的-一条必要和重要的战线” ·73 ==========第75页========== 的指示，联系本单位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由于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干扰，旧党委放松了对革命故事的领导，让封、资、修的坏故事占领了农村文化阵地，毒害群众的事实，展开讨论，提高了认识。原来认为讲故事讲不出产量的同志说：“只管生产不管笔，资本主义要复辩。”原来认为抓故事活动是“自找麻烦”的同志说：“文艺领域是阶级斗争的重要阵地，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辩，就要敢于‘自找麻烦”。原来认为革命故事是文化站的事情的同志说：“党委忽视对革命故事的领导，实质就是放弃抓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党委一班人统一了思想，这几年来，我们把抓革命故事列入了党委工作的议事日程，从书记到委员，不论是分管抓生产的还是抓武装的，人人关心革命故事。大家除了抓好革命故事队伍的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外，还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有位业余创作人员是个教师，在]作中碰到创作同教学工作的矛盾，党委一位同志几次深入到这所学校，帮助处理好创作和教学的矛盾，使学校和作者双方都很满意。有些同志业余时间顾倾了讲故事，减少了家务工作，家属有意见，我]除了发动党支部做好思想工作外，还结合下乡工作.登门访问，做过细工作。发现矛盾，及时解决矛盾，使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不断地迅速发展。 二、经常抓好故事员队伍的思想建设。 加强故事员队伍的思想建设，首先要解决一个为什么人的根本问题。当故事活动开展起来以后，有的故事员在大场子里讲很起劲，在小范围里讲不肯出力。有的创作人员热衷于给报纸上写大作品，不高兴写生产队里黑板报用的小材料。为了防止资产阶级对这支新型队伍的腐蚀，我们坚持贯彻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以批林整风为纲，深入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具体做法：一是经常组织大家学习毛主席著作，不断增强开展革命故事活动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观念，二是经常请老贫农回忆对比，组织故事员参观“阶级教育碑”，向他们进行阶级教育；三是经常组织他们参加三大革命斗争的锻炼，认清新形势下阶级斗争的新特点；四是不脱离劳动，不脱离群众，不脱离实际，在斗争中不断吸取政治营养，同贫下中农保持深厚的阶级感情。事实证明，只有抓紧总想和政治路线的教育，才能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业余作者张道余 074 ==========第76页========== 同志平时克服家庭间出现的一些困难，努力搞好创作。一次公社举办业余创作学习班，他突然得了阑尾炎，开刀后不能出来辅导，就叫其他创作人员到病房里讨论题材，研究写作，帮助修改。工农大队故事员张根元是个插队知识青年，他编讲了许多新闻小故事，有时劳动回来，顾不上吃饭就到兄弟队去讲故事。红旗大队故事员郎美英同志经常在队里的政治学校讲故事，使这所夜校办得生动活泼。 三、认真培养无产阶级创作队伍，不断推动革命故事创作。第一，发动群众，抓好重点。繁荣革命故事创作是靠少数人关起门来搞，还是发动群众，依靠大家来搞，这不是方法问题，而是一个路线问题。我]坚持走群众路线，发动群众为革命创作。开始有些同志缺乏创作实践，产生了畏难情绪，我们就专门召开了几次革命故事创作的专题广播大会，组织大家就地收听，就地讨论，狠批刘少奇、林彪一伙鼓吹的“天才小论”、“灵感论”和“创作神秘论”。通过发动群众，毛主席的文艺思想深入人心，为革命创作成了大家的自觉行动，新故事就越来越多。一 九七三年，一共创作了二十六个革命故事，我们还抓了重点作品的加工提高。近年来许多业余作者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经过反复修改，写出了-一批质量较好的作品，如革命故事《红莲用草药》《把关》《小高学农》《新老大的故事“紧急集合》《援外稻种》和儿童故事《大潮汛到来之前》等。这些作品，能为现实的政治斗争服务，受到了群众的欢迎。第二，讲解形势，议论题材。为了使业余作者的认识跟上飞速发展的革命形势，更好地为三大革命斗争服务，我们除了组织他们参加有关会议外，还经常结合下乡工作或召开小型座谈会，讲三大革命斗争的形势，帮助他们一道议题材。许多作者一了解领导的意图，总是不怕苦，不怕累，日以继夜搞创作。华新大队故事员张玉林同志，体弱多病，但他为了赶写作品，白天坚持工作，晚上有时连续几个通宵搞创作，夏天蚊子咬，他就穿长裤、高统套鞋和雨衣坚持写作。由于广大作者积极努力，革命故事的创作能密切配合形势宣传。如在苏修侵略我国珍宝岛时，业余作者就编写了革命故事《我们要有准备；批林整风运动一开始，他们就创作了一批彻底批判“天才史观”的小故事；为了配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他们就创作了《小高学农》等，及时的发挥了战斗作用。 ·78· ==========第77页========== 第三，以老带新，新老结合，不断壮大故事作者队伍。几年来，我们采取以老带新，新老结合的办法，不断从各条战线上培养文艺创作的新生力量，业余创作队伍不断壮大。现在已发展到一百二十多人，其中骨干达四十多人。‘践证明，用以老带新，新老结合的办法，是培养无产阶级文艺队伍的一种有效方式。新作者周洪明同志，为了写-·个故事，三次上门问老作者请教。在老作者的具体帮助下，他创作了《途中》《大潮汛到来之前》等儿童故事。 我们在抓革命故事方面虽然做了一些工作，但与飞速发展的大好形势还很不适应。我决心进一步加强领导，学习兄弟单位的先进经验，把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进一步开展起来，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中发挥更好的战斗作用。 (一九七三年十二月) ==========第78页========== 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大讲革命故事 一一枫围公社红星大队革命故事员座谈会摘要 编者按：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大讲革命故事的活动，已经坚持了十年。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整风运动，这个大队的革命故事活动开展得更活跃、更深入了。他们根据党的中心工作，经常编讲革命故事，结合形势开展宣传活动，为兴无灭资、移风易俗作出了积极贡献)除这里发表的这个大队的四个新老故事员的座谈摘要外，本期刊登的四篇创作札记，也是这个大队的故事作者写的。 金木云（第十二生产队故事员）： 一九六三年，我就开始讲革命故事，到现在已是十年时间了。但是，前一时期，我曾认为“年龄一大有胡子，再讲故事丢面子。”我这个老故事员该“退休”了。到底该不该退休？有一件事回答了我。今年“三抢”中的一天，队里有个社员在捆稻时，油嘴滑舌，宣扬迷信。这对我触动很大，当天夜里就准备了一只《故事员的故事》，第二天利用中午歇凉时针锋相对进行演讲，群众昕了反映很强烈，那个油嘴滑舌的社员也不敢讲不二不三的故事了。从这件事中，使我深刻认识到：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整风运动，有些人虽然不敢公开成篇大段地讲坏书坏故事，但是，在谈“山海经”中，却偷偷地把陈年隔宿的封建老古董夹在里面，进行放毒，这是意识形态领域中阶级斗争在新形势下的一种表现。毛主席指出：“对于农村的阵地，社会主义如果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去占领。”特别是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始终存在着阶级斗争，革命故事这个斗争武器就永远也不能丢。 认识到这一点，我进一步树立了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一辈子大 77 ==========第79页========== 讲革命故事的决心和信心。我就经常利用休息、晚上、烧饭等时间准备故事，不断提高讲故事的质量，把故事讲好；有时我还放弃节日休息，到附近小镇茶馆里大讲革命故事。朱秋珍（第五生产队故事员）： 我今年十七岁，学讲故事只有-一年多时间，回顾一年多斗争实践，我对革命故事有一个从不认识到认识，从要我讲到我要讲，从讲三、五分钟小故事到能讲半小时的大故事的过程 开始，我对讲革命故事的意义，认识很不足，认为说说讲讲，可有可无。不久，大队开展“一打三反”运动，队里…个老故事员配合大揭大议讲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矛盾是揭露还是掩盖》等故事，社员们听了后，擦亮了眼睛，纷纷揭发阶级敌人盗集体粮食的罪行。这使我春到了革命故事的强大城力，认识到大讲革命故事，决不是一项可有可无的活动，而是项极其严的政治任务，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是巩固无阶级专改，的阶级敌人进攻的一支轮骑兵。 对革命故事有广正确的认识后，我就积极主动讲故事。可是一遇土比较长的故事，就觉得准备起来很吃小、但我没有被困难所吓倒，拜老故事员为师，虚心学，认真听，仔细看，刻苦练。为了讲好一只故事，总是要先练讲几遍，开始讲给家里人听，随后讲给学习小组里的同志昕，征求他们的意见，再到群众大会上去讲。 现在，我能讲十多个革命敌事，真是砻糠搓绳起头难，讲故事只要肯下功夫，难可以转化为不难。朱长青（第一生产队故事员）： 我是一个下乡知识青年，七年来，在党的领导下，在贫下中农的帮助下，我先后讲了三十多个革命战事，听众有上万人次。由于自己世界观没有很好改造，有了这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认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学进厂有牢靠。当看到与我一起下乡的几个青年有的上了大学，有的进了工厂，而自己仍旧在农村，就有点泄气，认为还是不当故事员好。思想一偏，讲故事就松了。有一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一次，我在生产队里讲了故事员的枚事》，社员们议论纷纷，老贫农一针见血地指出：“故事员嘴上-大套，行动不对号，”老贫农的批评在我头脑里铮铮 ·78· ==========第80页========== 作响，党支部领导又及时找我谈心，帮助我挖出了思想上的病根。使我懂得：讲英雄，首先要学英雄，批判故事中“一年干，二年看，三年向后转”的重工轻农思想，要先狠批自已“脚跟立不牢，一心想上调”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树立起以农为荣，以苦为乐的思想，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深深地扎下根。从此，我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中，刻苦地改造世界观，提高大讲革命故事的自觉性。“三抢”中一天中午歇凉时，我顶着炎热的太阳，来到第八生产队讲革命样板戏故事《沙家浜》中“坚持”一段。故事结束后，天气突然发生变化，我立即和八队群众一起投入了抢收早稻的战斗。风大雨急，我浑身上下湿漉漉，心里却是热呼呼。贫下中农见我有了进步，高兴地说：“故事员台上是宣传员，台下是战斗员。” 通过这件事，使我进一步明确，要当好一个革命故事员，就得不断批判资产阶级世界观。我决心扎根农村一辈子，当一辈子革命故事员，改造一辈子世界观。 吴金根（第四生产队故事员）： 大讲革命故事贵在自觉，贵在坚持。记得刚开始，我讲故事闯劲很足，随时随地开展活动。后来，由于工作需要，我被推上了大队与公社的共青团领导岗位。事情多了，工作忙了，讲故事次数也就渐渐少了。这时，有些故事员也流露了松劲情绪。原因在哪里呢？毛主席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就解剖自己：客观上认为工作忙，讲革命故事插不进，只得放-一放。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想法，认为现在当了团干部，就要象个样子，如果讲故事一出乱子，要被人家抓牢辫子。由于背上了思想“包袱”，以前那种猛冲猛打的劲头抛到九霄云外了。手电筒光照人家，每次会上布置故事员要大讲革命故事，而自已却不能坚持下来。 提高了认识，从这以后，我工作再忙，没有忘记大讲革命故事。从田头讲到会场，从场地讲到社员屋里，不论场合，不计听众多少，见缝插针，大讲特讲。我们团干部重视了讲故事，就带动了团员青年讲故事。团总支委员杨美云不但自己大讲故事，还在队里组织了一个“四姑娘”讲故事小组，活跃在生产队里，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坚持开展活动。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 ·79· ==========第81页========== 阿罪乱记 就地取材迅速反映 刚提起笔，党支部书记老徐的话就在耳边回响：“斗争还在继续。搞好革命故事创作是‘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的重指施之-，事关路线，事关大局。你们要配合这场袭轰烈烈的批林整风动，运用革命故事这个锐利武器，具体形象地批判刘少奇、林彪一伙的反动谬论。…这也是战斗！” 老徐的一番话，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决心提起笔，写一个批林故事。从何着手呢？我想起了几天前十-生产队的一次批判会。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贫下中农，用一桩桩铁的事实批判了刘少奇、林彪一伙的反动谬论。特别是老贫农杨大伯用自己种试验田的全过程，说明了“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这条真理，有力地驳斥了反动的“天才论”。于是，我就从这方面落笔，创作一个批判“天才论”的故事。 当写完最后一个字，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了，但我仍旧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倦意，因为我深深懂得--“这也是战斗！”我要永远握紧这三寸笔杆，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冲锋陷阵！ (启明) 二 新农村真是新事多，刚刚写成反映妇女限苦奔斗的小故事，又接触到了一桩动人事迹。 昨天晚上十点钟光景，雨下个不停，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唤醒熟睡了的大队通讯员老张。原来是枫泾医院来电话，要求通知大队附近浙江省金星一队一位社员的家属立即来医院。老张接到电话，心想：深 。80 ==========第82页========== 夜来电话，病势一定很重。虽然病员是渐江的，但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于是他顶着凛冽列的北风，冒着瓢泼的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上]通知。老张返回大队已是下半夜了，他刚躺下，电话“滴铃铃”又响了，这次是金山人民医院打来的：“病员须马上动手术，快通知她家属天亮之前赶到医院。”老张放下耳机，似离弦之箭，飞出门外，又出现在风雨之中… 共产党员老张的模范行动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心弦一股强烈的创作激情涌上心头，我就拿起笔创作了小故事《贴心人》。 (常青) ミ 一天，天气突然发生变化，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这时集体田里割倒的十六亩单季稻等着抢收，队里-…个共产党员他家里也有二分六厘自留田单季稻等着抢收，在公与私发生矛盾的时候，他摆正公私位置，带领社员群众立即抢收集体的稻。结果自己的稻全部被大雨冲淋·。这动人事迹，反映了一个共产党员“立党为公”的具体行动。它深深地教育着我、鼓舞着我，促使我编写一个小故事。 晚饭后，我一口气就写好了，兴冲冲地来到大队，把它交给老李同志。他看了以后，说我写的不象故事，是篇记叙文，要我根据这些内容，重写一稿。他看我有些畏难情绪，又说：“要写好一个革命故事，首先得写出英雄人物的精神面貌和，思想品质，要写出是什么力量鼓舞他这样去做。小李，别灰心，大胆实践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写好这个故事的。”回到家里，已是九点多钟了。我翻开“十大”政治报告，认真学习起来：“…立党为公，还是立党为私？这是无产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的分水岭，是真共产党员和假共产党员的试金石。”读着读着，那个党员的形象义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而且越来越高大了，顿时感到有千言万语要表达一个共产党员一心为公的高尚品质。经过艰苦奋战，终于写出了《公字当头的小故事。 (新根) ◆81。 ==========第83页========== 益热…迷典丝 平生 樱· 故事员的故事 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创作组创作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命故事创作组评注 初中毕业生桑春，是利民生产队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故事员。她平时积极劳动，积极投入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三大革命运动，还利用业余时间，编讲 “很有必要”，“大有作 革命故事。一有空，社员们都要聚集 为”。象桑春这样的知识青年，到了农村积极投 到田头场地来听桑春讲革命故事。故 入三大革命运动，又利 事员桑春受到贫下中农的热烈欢迎， 用业余时间编讲革命故 可是有一个人非常触心境。此人姓 事，向剥削阶级的旧思 陈，名阿三，早先唱过三年鈸子书，游 想旧文化打进攻战，当 过三关六码头，是个旧艺人。近年来， 一名占领农村思想文化 阿三成篇大段地讲旧书是不敢了，可 阵地的尖兵，这样的题 是他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改造好， 材就值得大写特写。革命故事就要选取有意义 平时在田头休息时，或者晚上社员乘 的题材进行创作，从而 凉时，他总要凑上去油嘴滑舌，不管你 发挥它轻骑兵的战斗作 爱听不爱听，他讲出来才觉得舒服。 用。 百子一久，大家都叫他“油嘴阿三”。 这篇故事的开头， 桑春当上故事员的第一天，就和阿三 把桑春与传播剥削阶级 唱对台戏。这天晚上，桑春在河东讲 思想意识的“油嘴阿三 革命故事，阿三在河西谈山海经，正讲的一场斗争，开门见山 82· ==========第84页========== 得起劲，抬头一看，自己身旁儿个“听的作了一段铺叙，为故客”陆陆续续走到河东，昕桑春讲革命 事展开矛盾冲突作了渲 故事去了。到后来只剩下自己一个 染和铺垫。 人。“老行家”败在小姑娘手里，当然要触心境。 对阿三的山海经，大家感到讨厌 阿三对赵林生“看 但有-一个人倒并不感到讨厌。啥人？赵 相”，说他将来有出息， 林生。林生是友锦公公的小儿子，在 这是地地道道的唯心 学校读书很用功，课余时间爱修修无 论。是剥削阶级腐蚀毒 线电，装装半导体。他有个理想，将来 害劳动人民的一种手段。赵林生马上驳斥了 当个无线电厂工人，为国家工业化作 阿三的迷信思想，说明 出大贡献。队里知道他喜欢搞科学， 赵林生的本质是好的。 回队后，就选他担任生产队植保员。 仁是，赵林生这样 这天晚上，林生正在翻看无线电 一个出身于贫下中农家 手册，心想一年干，二年看，三年向后 庭，自己又长期生活在 转；我回乡已经三年，再钻研钻研，为 农村，怎么会产生“一年 进厂创造条件。这时，阿三笑嘻嘻地 干，二年看，三年向后转”的思想，对它的根源 走了进来：“林生弟，你钻研无线电技 还交代得不够细，不够 术，想当个工人？”说着摸出一支香烟， 深。 递给林生：“来，抽支烟：”林生接过烟，有气无力地讲：“当工人，只不过是我的理想，不知有没有希望。“有、有，你的长相就象，将来一定有出息；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林生摇摇头说：“你不要瞎扯！桑春讲过，凡事都要靠 •83 ==========第85页========== 毛泽东思想指引，要靠不断实践.才能做好。桑春初当故事员的时候，你说她生来就不是故事员的料子，可是大家都讲桑春故事讲得好，她的故事象块吸铁石，连你的儿个‘老听客’都被吸过去了。你说长相能看出一个人的将来，这是迷信。”阿三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来个扳梢：“黄牛屎不壮，白相话不当，我讲讲白相相，你不要当真，嘻嘻…” 这个辰光，桑春在河东讲好故事， 在这里，又伏下了 和友锦公公一起兜了一次田头，发现 生产斗争方面的一条 西北圩八亩田的稻苗与别的田有点不 线，同时带出了友锦公 同：棵头不发，叶子卷紧，颜色枯黄，象 公这个正面人物。 棵“霜打菜”。此地有句农谚：三天转 在上一段，是讲的阿三和林生，而这一段 青七天发，七天不发稻定样。桑春扳 一下子讲朵春和友锦公 扳指头一算，稻苗已种下七天了，现 公的出场，在结构上有 在出现这种症状，可能是有病虫害，就 跳跃之感。知扣果把它玫 与友锦公公一起去找林生商量。 成林生听到外面有人喊 桑春走到林生家门口，喊了起来： 他，随着喊声，朵春和友 “林生！”林生突然听得有人叫他，心里 锦公公出场，然后补叙 一惊，应了一声，连忙把没有吸完的半 他们在田头一段，这样处理可能比较好，显得 支烟用手指一招，塞进口袋。桑春推 和谐。 开门，见林生和阿三面对面坐着，说： “忽视病虫稻遭灾， “阿三，你也在这里？“是是是，吃了夜不识暗流船要潮。”象这 84 ==========第86页========== 饭没事做，串串门，聊聊天。”桑春回过 样生动的生活语言，确 头把刚才在稻田里发现的情况告诉林 切的比喻，是运用得比 生。林生一听，不以为然：“你虫子咬， 较好的， 故事讲到这里，主 我药水浇，没啥大不了。”桑春一听，觉 要人物刚刚出场，显得 得味道不对。心想：天上无云不下雨， 太慢。因为在第一段中 江里无风不起浪、今天林生讲话有点 的矛盾是虚写的，人物 反常，原因可能和阿三的山海经有关！ 之间冲突是没有行动 便说：“林生呀，忽视病虫稻遭灾，不识 的。这样写，当然也可 暗流船要翻。对资产阶级思想，我们 以，但铺到这里一定要 千万麻痹不得呵！”阿三听出弦外有 使人产生强，烈的悬念，否则，矛盾就不容易马 音，坐不定，立不稳，急忙走了。 上展开。 阿三走后，桑春突然闻到一股烟 一段没有格灭的香 焦味。只见林生手忙脚乱，用手在口 烟头烧着了口袋，象样 袋上乱拍乱打，一会儿，从袋底落下半 条碰到了钢板，使矛盾 支没有招灭的香烟。桑春奇怪地问： 展开了。 对人民内部矛盾， 林生，你怎么也抽起烟来了？”林生红 对思想领域里的斗争， 着脸，急忙分辩：“不、不，是阿三给我 既不能采取训斥、发 抽轴白相相的。”友锦公公一看，儿子 火，也不能采取姑息、容 的口袋被烟头烫穿了一个洞，心里又 忍的态度；必须开展积 气又急，一把扯住林生发了火：“你你 极的思想斗争，帮助他 你，你这个植保员，田里出了虫，还木 们摆脱背上的包被，才 知木党，坐在这里听油嘴阿三的山海 能使他们轻装前进。友锦公公恨铁不成钢的态 经！”桑春见友锦公公发了火，怕他们 度，与朵春耐心细致、谆 父子俩闹僵，忙对林生说：“你快去准 谆诱导，要把铁炼成钢 备药水，明天施药。现在，你先把衣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 ·850 ==========第87页========== 脱下来，我替你补补。”林生走后，桑春{对比。友锦公公这个正拿出针线，补起衣服来。友锦公公在 面人物起到了烘托英雄 旁边叹了口气：“哎，这孩子的思想象 人物的作用。 把衣服的料子比作 这件衣服一样，有了洞啦！”桑春说： 林生的本质；把衣服上 “衣服虽破了-一个洞，料子还是好的。 的洞比作林生的错误缺 林生是块好料，问题在于引导。大麻 点；把补衣服上的洞比 绳穿不进绣花针，做人的思想工作要 作做林生的思想工作； 耐心细致.我们慢慢帮助他。”桑春说 这是一种类比的写法。 是这样说，心里也蛮急，她觉察到油嘴 类比用得好，由此及彼， 阿三的旧思想已在林生的身上产生影 给人深刻的印象。 响。心想：不能忽视山海经，山海经里可有阶级斗争！意识形态这个领域，无产阶级思想不去占领，资产阶级思想就要泛滥。我是革命故事员，一定要拿起革命故事这个武器，牢牢占领这块阵地。桑春决定拿起笔，编写革命故事，在思想领域里打一场进攻战。桑春在想，友锦公公也在想，他说：“桑春呀，自从你当上了故事员，革命故事成了牡丹花，油嘴阿三的山海经变成了豆腐渣。革命故事威力大，这次你能不能编个故事，教育教育林生？”桑春说：“哎呀，友锦公公，我们想到一条路上去了。我在想，什么钥匙开什么锁，什么毛病吃什么药，要帮助林生，就一定要用知识青年的先进典型、英 88e ==========第88页========== 雄人物的高大形象来教育他。” 桑春回到家里，脸不洗，党不睡， 这一段写得好！通 一个人在房里整理平时收集的识青 过环境渲染米烘托英雄 的先进事迹，构思故事。不料蚊子 人物的行动，是文艺创 ‘嗡嗡嗡”地叫，把桑春咬得坐也不安， 作中的手法之一 这一段的环境描写 立也不稳。桑春只得把电灯拉到床 加浓了情景气氛、发展 头.钻在帐子里一面想，一面写。故事 了故事情节，为揭示朵 写了一半，鸡已叫头遍。桑春听得鸡 春的内心世界起到了积 叫，才放下钢笔，到灶间烧饭，准备吃 极作用。 了饭出Io 通过桑春为了要教 三天后，桑春乘中午歇凉休息，拎 育、帮助林生，而专心致 了一脚桶衣服到河滩头去洗。一面 志地写革命故事过程中的几个镜头，生动、形象 洗，一面还在构思故事情节。桑春想 地突出了革命故事员肩 啊想啊，放下手中衣服，从口袋里掏出 负的责任，写出了桑春 钢笔和纸头，认认真真写了起来。桑 满腔热情、坚韧不拔的 春只顾埋头写故事，不料脚桶已经汆 性格特点。如果作者不 到了河中心，直往河对岸漂去。 在深入生活上下功夫， 友锦公公的家在桑春家的河对 就不可能写出这样生动 过。这时，他看见对岸汆来一只脚桶， 的情节。 跑上前一看，见桑春蹲在河滩头写字，友锦公公晓得她在写故事，便拿起脚桶上了木桥，走到桑春背后，悄悄地蹲了下来。过了一歇，桑春写完故事，正要动手洗衣服。一看，咦，脚桶不见了！友锦公公在后面“呵呵呵”地笑了 87· ==========第89页========== 起来：“桑春呀，你变成故事迷啦！”桑春回头看见友锦公公拎着脚桶站在自已背后，心里也暗暗好笑，说：“两个阶级夺小赵，好比水稻稗草争肥料。我们不争，林生就会被资产阶级思想夺过去。想到这个，就是不吃饭，我也要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桑春刚晒好衣服，只听见竹园里 资产阶级思想预固 梑凉的社员喊她：“桑春姑娘，来来来，得很，你松一松，它就讲个故事给我们听听。”桑春想：那个 攻一攻。所以，无产阶 故事刚写好，今朝试讲一次，听听大家 级一定要向资产阶级思想发动连续不断的进攻 的意见也好，使笑着走进竹园。桑春 战。 正要开讲，却见油嘴阿三汗流满面，一 阿三再一次对赵林 脚闯进竹园，气喘吁吁地对桑春说： 生讲山海经，把桑春 “不好了，林生…林生他跑了。”原来 与阿三面对面的斗争， 事情是这样：当桑春正在河滩头洗衣 进一步推向高湖、使之 服的时候，油嘴阿三又跑到林生房里 1 澈化。在有利于表达主 讲山海经。他拍拍林生的肩胛，说： 题和突出刻划、烘托英雄人物的前提下，故事 “小兄弟，我看你呀，真是听了佛法，蚂 需要有曲折的情节，'一 蚁也不敢踏煞，上回被桑春一讲，你就 层深一层，引人入胜，使 不敢想自己那个理想了。将来当个工 主题更深化，人物形象 人，装装收音机，造造无线电，学得好 更为鲜明。 手艺，作出大贡献。嗨，那才有出息！” 这一段是运用倒叙 林生一听，肚子里象有几条毛毛虫在 的手法，说明了林生损 爬，痒滋滋，痒滋滋。这时友锦公公刚 掉“植保记录薄”的由 ·88 ==========第90页========== 从河滩头问来，恰巧又听见油嘴阿三1来。这种手法运用得在谈山海经，一时火气攻心，喉咙象着 好，能避免平铺直叙，使 了火的菜萁柴，劈劈拍拍响了起来： 故事波澜起伏，产生悬念，突出重点3但是，一 “阿三，你这个人资产阶级思想满脑 般不宜过多过长，否则 子，跑来腐蚀我的小儿子，你拿着细菌 会使故事主线零乱，结 往水缸里放哪！”接着又回过头来对林 构松散这里一段倒 生说：“你呀，田里稻毛病这么重，倒还 叙，也可以采取话分两 有心思听阿三讲山海经！”林生心乱如 头的写法，把桑春在河 麻，不耐烦地说：“二二三’施了，‘敌 边洗衣服的同时，写阿 敌畏’用了，不见效果，有啥办法！”友 三与林生的一段，再写阿三去寻采春，在竹国 锦公公一听，火怎么也压不住了：“除 里碰到正要讲故事的桑 虫是你植保员的本份，你怎么说出这 春。 种话来！”林生不听还罢，一听植保员 二个学，肚皮里这包火药好象碰到一颗火星，一触即发，他从袋里摸出“植保记录簿”往桌上一掼：“植保员，植保员，我才不想平呢！”说罢，转身朝外就走了，友锦公公气得直跺脚，指着阿 三说：“他要是跑了，我找你算账！”说罢跑出去追林生。阿三一听“算账，心里“别”一跳，这下闯穷祸哉；林生掼纱帽，我阿三责任逃不掉，这笔账算起来可吃不消。他想，平时桑春讲的话，林生肯听，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桑春，请桑春去把林生叫回来。桑春听了事情发生经过，决定借此机会，对 ·89· ==========第91页========== 婀敲敲警钟。桑春说：“豆在锅里跳，因为火在锅底烧，今朝林生掼纱帽，原因是你在：背后蒲扇摇。”阿三一听，更发了慌，急得连声音都变了：“桑春.我原来认为讲讲山海经，只不过消消闲，想不到闯了大穷祸。下次我再也不敢油嘴滑舌了。”桑春严肃地说： ·山海经，山海经，都是资产阶级的毒病菌，你向林生灌输资产阶级思想，要把他往哪里拉？阿三，你要好好改造自己，再不能当资产阶级的喇叭头呵！“社员们也纷纷说：“阿啊阿三，你油嘴滑舌，十人见了九摇头，你的脑筋也该好好汰汰了。”正在这时，友锦公公追着了林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拖了来。桑春见林生回来，心想来得正好，我这个故事就是要他听听。于是桑春讲了他自己写的那个革命故事。 故事一结束，竹园里掌声四起， 革命故事起了作 社员们纷纷议论起故事来。林生听了 用，使林生的思想转变 也蛮触动，心想：油嘴阿三讲当工人才 了。现在这段故事中串 有出息，可是故事里的那个小张搞科 故事是虚写，也可以实 学育良种，不是作出了很大贡献吗？小 写；实写，形象地表达出在林生听故事时与故事 张为了培育良种，搞了几十次试验，我 中的人物、思想相呼应， ·90、 ==========第92页========== 那八亩病稻也要关心关心。想到这」对刻划这个人物的思想里，林生往西北圩走去。友锦公公见 转变似可更生动些。 儿子朝病稻田走去，知道桑春讲的那 “中午的太阳就象 一团火球，热辣辣的。桑 个故事对他有点触动，想趁热打铁，再 春掰开稻叶，观察了一 叮嘱叮嘱，便跟了上去。林生前头走， 会，没有发现虫。她想： 友锦公公后面跟，阿三见了急煞，他以 叶子上没有虫，可能根 为林生又要朝外跑，急得象捌狲捧烫 上有毛病。于是拔起一 甏，团团转，于是也悄悄地跟在后面。 棵苗，细细看了一遍，终 林生走到西北圩，一看，田里蹲着 于发现了秘密。”短短的 一个人，正是故事员桑春。原来，桑 几十个字，运用叙述和 春讲完故事，心里想：我是个故事员， 描写的手法，把环境、心理、行动都揉合在一 有责任帮助林生把思想上的病根挖出 起了，表现了桑春要尽 来，把水稻的病根找出来。桑春眼看 快解决林生的思想和寻 出工时间还早，就在社员们议论故事 找稻病原因的急切心 的时候，一个人到出里去观察病虫 情。 害。 可以看得出，作者 中午的太阳就象一团火球，热辣 是在调动一切艺术手 辣的。桑春掰开稻叶，观察了一会，没 段，着力刻划主要人物，采用多侧面来塑造桑春 有发现虫。她想：叶子上没有虫，可能 的形象。既写她有扎 根上有毛病。于是拔起一棵苗，细细 根农村的思想，又写地 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秘密。这时，友 与资产阶级思想作面对 锦公公和林生正巧走了过来。桑春高 面斗争；既写她为了帮 兴地说：“水稻的病因找到了。”说着， 助林生转变而废寝忘食 把那棵稻苗递了过去。林生接过一 地编写革命故事，又写她在生产斗争上也是一 看，只见稻根上有许多红褐色的小虫 把好手。通过前面发现 爬来爬去。桑春说：“这种虫叫稻蛲 稻有病态的伏线，到发 ==========第93页========== 蚊，二二三’杀不死它，要用‘六六六’ 现稻病的症结在根上， 粉。”友锦公公见秘密被桑春揭开，对 寄寓于林生的思想根子 儿子说：“林生，你看，在除虫上，故事员 在“资产阶级，黑线这个根子上”作者用“稻蛲 跑到你这个植保员前面去了。”林生朝 蚊咬稻根，水稻就不能 桑春看了看，只见她面孔绯红，汗流满 在土壤中扎根，资产阶 面，浑身湿漉漉，不免觉得有点惭愧 级思想就象稻烧蚊，钻 心想：过去我认为中学生当植保员，是 进脑子里，我们就不能 正梁当椽子用，原来这里面大有学问 在农村中扎下根”，这样 哪！林生看着桑春，又想起了桑春给 生动的语言来说明这个 他讲的那个故事。小张为革命培育良 问题。这个情节还体现出了朵春的政策水平。 种，桑春烈日下找病根的情景，象放电 当林生的思想有了提高 影似的在他的眼前闪过。三天前桑春 后.要向阿三去算账；染 对他讲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林生 春认为阿三是有错误 呀，忽视病虫稻遭灾，不识暗流船要 的，但是要通过大批判 翻，我们千万麻痹不得呵！”想到这里， 把账算到资产阶级，黑线 林生只觉得自己真象一只看鸭船，在 这个根子上，通过开展 漩涡里打转转，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积极的思想斗争，团结、教育、帮助阿三。桑春的 桑春语重心长地说：“林生，稻蛲蚊咬 思想更上一层楼，这个 稻根，水稻就不能在土壤中扎根；资产 人物形象也显得高了一 阶级思想就象稻蛲蚊，钻进脑子里，我 步。 们就不能在农村中扎下根。这是多么 米 危险的事呀！”桑春这番中肯的话，句 总之，革命故事《故 句击中了林生的心。他难过地说：“桑 事员的故事》主题是好的，人物刻划上是花过 春，今天你不但找出水稻上的害虫，而 不少功夫的，生活气息 且挖出了我思想上的病根。现在我懂 浓，有泥土气，语言也很 了，革命工作行行有出息，当好植保员 生动。不足的是，阿三 ●92· ==========第94页========== seseor 也同样可以为国家作出贡献！油嘴阿 和林生的笔墨花得太 三的山海经真是害煞人，我要去找他 多，几乎有一半左右的 算账至春说：“这笔账是要算的，但 篇幅写了这两个人的活 我们要并展大判，把账算到资产阶 动，这就影响了桑春这 级黑线这个根子上。对油嘴阿三这个 个先进人物的行动， 在分析、评论这篇 人，我们要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团结 作品过程中，我们学到 他，教育他，改造他，帮助他和文艺黑 了不少东西。在第一次 线彻底决裂。”桑春的话，油嘴阿三在 评论后，我们提出了一 后面听得一清二楚，他感动得说不出 些不成熟的看法，作者 话来，走上去说：“桑春，从今后我要丢 马上作了修改。作者虚 掉山海经，弃邪归正，重新做人。”桑春 心、认真地不断修玫，精 说：“你这样表决心是好的，但主要还 益求精的精神，我们深为感动。 是要看行动。你要认识山海经的危害 由于我们对毛主席 性，不能再油嘴滑舌毒害人。”友锦公 革命文艺路线学习、理 公高兴地说：“林生，今后要好好向桑 解得不深不透，再加上 春学习呀！”林生急忙讲：“阿爸，你说 不熟悉农村生活，评得 得对，今后我不但要当好植保员，还要 很粗浅，知有不当之处， 当个故事员；我准备把自己的这次教 请作者和广大读者提出批评、指正。 训编成故事。”友锦公公说：“对，你们要多编革命故事，多讲革命故事，让革命故事占领农村文化阵地，丸固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故事的题目，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故事员的故事》。” ·93◆ ==========第95页========== 致读者 革命故事是占领城乡思想文化阵地的锐利武器。为适应工厂、农村、部队、学校、街道正在蓬勃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需要，进一步繁荣和推动革命故事创作，我们决定不定期的出版《革命故事会》（丛刊）。 《革命故事会》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坚持为工农兵、为社会主义、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方向，贯彻党的“十大”精神，配合形势宣传，发表反映伟大时代风貌，歌颂毛主席革命路线，歌颂工农兵英雄人物和青少年的斗争生活的革命故事；开展革命故事的经验交流；以及创作、讲演、评论革命故事的文章。欢迎广大工农兵作者和故事员给以大力支持，踊跃来稿。 来稿请注意： .稿件内容如系真人真事，请加以说明； 2.文内如有引文，请注明出处； 3.来稿请写清真实姓名（发表时署名听便）、工作单位和详细通信地址； 4.请勿一稿两投。来稿如不刊用，除油印稿、复写稿不退外（此类稿件如三月内未见通知，作者可另行处理），其它稿件一律退还，但不一定都提具体意见； 5.来稿寄：上海绍兴路5号上海大民出版社文艺渎物编辑室《革命故事会》。 ·94● ==========第96页========== Ge ner al l n f or ma t i on]书名=革命故事会(一)作者= 页数=94 SS号=11315265 出版日期=1974年03月第1版 ==========第97页========== 目录 革命故事会 一九七四年三月努力编讲革命故事 投入批林批孔斗争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 批林批孔故事（四则）&上海市南市区 文化馆革命故事创作组编 阳货送蒸猪（孔老二的故事）&卢进兵公社书记&钟兴兵 上大学之前&金山县枫围公社红星大队 创作组 发光的年代&郁俊英 沈金祥 擒熊记&陈圣来 女代表&金山县枫围公社创作组智取炮楼&周进样周文华 马小 毛改编 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故事活动&上海市金山 县文化馆 开展革命故事活动的几点体会&金山县山 阳公社 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大讲革命故事一一 枫围公杜红星大队革命故事员座谈会摘要 创作札记鱼归大海有奔头 深入生活有写头& 大浩 就地取材 迅速反映（三则）&后明 常青 新根 我们是怎样改编《智取炮楼》的？&周 进祥 周文华马小毛评注：故事员的故事& 金山县枫围公 ==========第98页========== 社红星大队创作组创作 上海市南市区文化馆革 命故事创作组评注 致读者 ==========第99页==========